今晚的夜色暗淡,高空上的繁星像是集體穿上了黒嘶,朦朧細碎,若隱若現。
北區,一棟建在偏僻地方的劍道館宅子內,有一間很大庫房,庫房裡建著個小房子。
小房子內擺著一張長條餐桌,上面兩排蠟燭無聲燃燒著,明黃色的光芒從窗子裡透了出去,照在四周庫房的牆壁上。
約莫七個人圍坐在餐桌前。
一個個身穿黑色風衣,在胸前握著雙手,低垂著眉眼,將面容隱藏在面具之下。
坐在主位上的一人,背後牆壁上是一副巨大的猙獰畫像,他抬起頭,看了看空出的位置,聲音嘶啞道:“今天的聖餐日,為什麼缺了這麼多人?”
其餘人相互看了看,各自緘默搖頭。
一聲尖銳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的畫像上響起:“報告會長,上週六五郎不見啦!二郎三郎四郎出去找他,也不見啦!”
“鸚百郎!從邪神大人的畫像上滾下來!”
“是!”尖銳的聲音中,一隻鳥撲稜著翅膀飛到了餐桌上,爪子上還沾染著些壁畫的顏料。
所有人都目光冷冷地看著它。
但這隻鳥絲毫不懼,豆大的眼睛裡靈動十足,它高昂著鳥頭,邁著鳥腿,很是優雅地踱著步子,拖著長長的尾羽,一路到了餐桌的最末端,又撲稜著翅膀跳了下去。
只留下幾根鳥毛在餐桌上緩緩飄落。
被叫做會長的男人臉色被燭光映照的陰晴不定。
但能看出來,他被氣的不輕。
不管是餐桌布上沾著的顏料,還是一桌子的鳥毛。
……
晚上八點半,夕見街的咖啡店門口,古手川神見揮著手,目送千子和真開車離開。
等車子消失在視野裡後,他轉身回了店裡,拿好東西,對站在一旁安靜等著他的三日月晴空道:“久等了,咱們走吧?”
三日月晴空默默點頭,轉身向大白貓店長欠了欠身,一起出門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看了眼古手川神見手裡拿著的長條形木匣子,好奇問道:“這是你收到的禮物?”
“這個嗎?”古手川神見開啟匣子,看了眼裡面放著的帶鞘長劍【嵐】,搖搖頭:“不,是我買的。”
前些天千子壽是想把這柄劍送給他來著,但他不白拿人東西,直接就拒絕了。
然後千子壽就把這柄劍丟給了千子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