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墨別過頭去不理他。
“子墨小哥哥?”
魏子墨輕哼一聲。
“子墨小朋友?”
魏子墨嘟囔道:“魏嬰才是你的小朋友。”
藍羽塵雙手撐著牆,將魏子墨堵在了面前,深深凝望著他的眼眸說道:“魏嬰是,你,也是。你倆本為一人,為何要分彼此?”
藍羽塵的個子比魏子墨略高一些,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微微掃過他的鼻樑,那清淡而熟悉的檀香味也絲絲縷縷侵入鼻孔。他的心跳驟然加快,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我,我這是怎麼了?魏子墨已然忘了自己方才正在賭氣,別說賭氣,此時此刻他連思想都不能。
凝了一瞬,他摸著鼻尖喃喃說道:“癢……你,你退後些。”
藍羽塵紋絲不動,依舊緊緊盯著他的眼眸,教他臉上愈來愈熱。他按捺不住如小鹿般亂蹦的心思,慌亂地推開藍羽塵:“哎,好了好了,聽你的,去敲門。”說罷徑自走向大門。
藍羽塵覺察出他的異樣,抬起手想牽他,伸至半空又放下了。子墨心中關於魏嬰的那些意識正在慢慢覺醒,此時需要他用足夠的耐心去等待與呵護,否則可能會傷害了這剛破土的懵懂心思。
走了幾步,魏子墨停下來說:“不過,說好了,待會你別說話,全聽我的。”
“……好。”藍羽塵聽出魏子墨已調整好情緒,語氣恢復正常,便放下心來,但不知怎的,又有些隱隱的失落。
宿管大伯開啟門後,魏子墨又把跟政教主任鄭天豪說的話說了一遍,還萬分抱歉地說兩人過於專心忘了時間,影響了大伯的休息,把宿管大伯哄得眉眼帶笑,直誇他倆學習刻苦又禮貌懂事,還一臉慈愛地催促他們趕緊上樓休息。
藍羽塵還真依照魏子墨叮囑的,一直在旁靜靜聽著沒有搭話,直至離開時才彬彬有禮地向大伯道別。反正魏子墨也沒撒謊啊,他們的確是梳理“歷史”問題過於專注而忘了就寢時間……
樓梯上,魏子墨挑著眉毛說:“你看鄭老師和宿管大伯多通情達理啊!若是碰上當年的你,還不得罰抄校規三百遍?”
“所以你在為魏嬰抱不平嗎?”
“對啊,怎樣?”
“剛才不知哪位小朋友酸溜溜地吃著魏嬰的醋……”藍羽塵也挑起了眉毛。
魏子墨面上一熱,辯解道:“笑話!吃醋?吃醋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班長大人?”
“為何不能?”
“那不是指戀愛中的嫉妒情緒嗎?我們都是堂堂男兒,說什麼吃醋不吃醋的?”
藍羽塵被噎得半個字也說不出。實在是,想說的不能說;能說的不敢說。好不容易順毛的兔子,還是趕緊順順利利帶回去歇息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