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理我?”
“啊?”不是在理嗎?
“這兩日。還有剛才,那麼冷淡。”
“一定……要說嗎?”
“不一定,不想說就不說吧。”
魏子墨倏地停住腳步,定定地望著藍羽塵的眼眸:“真的……有前世嗎?”
藍羽塵也盯著他的眼眸,答道:“有。”
“我真的是魏嬰嗎?”
“是。”藍羽塵再一次肯定,繼而急促說道,“我知道你一時難以相信,沒關係,我可以……”
“我相信。”魏子墨打斷他的話語,“儘管我的確難以接受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如果前世真的擁有你這麼好的知己,如今又再度相逢,這應該是一種很奇妙的緣分吧。所以,我相信。但是,請給我時間,容我慢慢消化。”
“……好。”藍羽塵想說,不僅是知己……但他不能多說,否則這隻剛被順毛的兔子可能又要瘋了。小兔子炸毛太難哄,還是慢慢來吧。
二人都不再說話,一路慢慢走著,靜靜聽著雨點啪嗒啪嗒打在傘面的聲音。周圍已不見其他同學的蹤跡,只有路燈拉長的兩道身影在漫步,這身影捱得很近,很近……
小兔子還是耐不住寂寞,腦子轉來轉去就想到了一個細節:“你的傘呢?我記得你下課時手裡拿著傘的。”
“我……借給張文傑了。”藍羽塵沒想到原來魏子墨已注意到這點,凝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是傻瓜嗎?自己淋著雨,卻把傘借給別人?”
明明是一句怨懟,藍羽塵卻聽出了心疼的意味,心中竊喜,說話也開始俏皮:“沒事,你說過會罩著我的。”他還想說,魏嬰,你那一世還不是如此,總是不顧一切地幫扶弱小,唯獨忘了保護自己。
“我說過嗎?”魏子墨滴溜溜轉了幾下眼珠,又道,“好像……可能說過吧……”
“所以,有你罩著我,我怕什麼,子墨小哥哥?”藍羽塵指了指傘頂,勾唇一笑。
“我竟無言以對,羽塵小朋友。”魏子墨也笑了。
兩人說著笑著就到了宿舍樓下。不知何時,雨水已停,而傘還撐著。這正是,風雨路上有你撐傘,那一方晴空也會悄然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