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誰好啊?”一個溫婉的女聲響起。
“姐!”“姐!”“江老師!”
“嗯,好。”江涵芷坐到床沿說,“子墨,腳伸出來讓姐姐看看。”
魏子墨依言伸腳。江涵芷按了幾下說:“應該只是扭傷,等會看醫生怎麼說。昨晚怎麼不告訴我啊?”
“那時太晚了……而且我敷過冰袋了。”
“哦?還知道用冰袋啊!哪來的冰袋啊?”
“羽塵從宿管大伯那要的。”
“我就說嘛,你們幾個傻小子怎麼知道用冰袋,原來是藍羽塵啊。”
江涵予不服氣了:“我們怎麼就傻啦?他藍羽塵只不過比我先想到而已……”
江涵芷點了點他的前額說:“就你嘴硬。平時怎麼跟你說的……”
魏子墨接過話茬說:“要虛懷若谷,知道嗎?”
“你……”江涵予伸手就要按他脖頸,忽聽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是這兒嗎?”
“對,請進。”這是藍羽塵特有的低沉嗓音。
江涵予忙收手站直,江涵芷也站起身來,純白的長裙隨著窗外吹進的晨風輕柔地飄舞,若一朵新荷隨風搖曳。
率先走進的是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五官精緻,面龐溫潤,渾身透著儒雅的氣息,從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黑髮到纖塵不染的白色休閒鞋,全身上下收拾得乾乾淨淨妥妥帖帖,簡直挑不出一絲毛病。
“大夫好,我是高一(1)班的班主任江涵芷。”江涵芷向來人伸出了手。
“您好,金宇軒。”金宇軒微微握了握江涵芷的指尖便鬆了手。
果然是花孔雀!一個大男人打扮得這麼精緻幹什麼?哼,我姐跟你握手是出於禮貌,你這一觸即收的動作算什麼?誰稀罕跟你握手?魏子墨撇了撇嘴,滿臉的不樂意。
“崴腳的是你吧?”“花孔雀”轉身看了過來。
魏子墨垂眸不語。
“是的,金大夫,麻煩您給看看吧。”江涵芷忙替他回答。
“怎麼?疼得說不出話了?不至於吧?羽塵說昨晚冷敷過的。”“花孔雀”放下藥箱開始檢查。
羽塵?叫得這麼親熱?魏子墨疑惑地看向藍羽塵,對方卻像沒看見似的,只顧盯著“花孔雀”金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