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禹今天喝得有點高,而且收了劉子云幾次的厚禮,也確實有點不好意思,這才說了真話:“今天我跟你說的話,出了這個門,我是不會承認的。”
劉子云連忙說:“那是當然。”
謝景禹打了個酒嗝:“王海亭可是向部長交了心,你呢,還藏著掖著,部長能信任你?”
劉子云一愣:“他是怎麼交的心?”
謝景禹把酒杯一放,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就沒意思了。”
如果劉子云跟江日勝不是一條心,他也不會跟劉子云再喝酒。特高支部的人,必須緊跟江日勝的步伐,才能有出路。否則,江日勝不喜歡,他也會當作是自己的敵人。
劉子云連忙將謝景禹攔住,雙手作揖,誠懇地說道:“謝組長別走,我知道了,以後怎麼做,還請謝組長指教。”
謝景禹冷笑道:“這種事還要別人教?拿出你的誠意,部長看重的不是你孝敬了多少,而是你有沒有發自內心的誠意。你揹著部長乾的事,真以為沒人知道?”
劉子云一聽,瞬間大汗淋漓,他以為自己的任務是機密,沒想到所有人都知道。
謝景禹還是轉身走了:“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吧。”
他與劉子云接觸,也是徵得江日勝允諾的。要不然,他連正眼都不會看劉子云一眼。像劉子云這種身上明顯帶著寺田清藏烙印的人,在特高支部註定會被排擠。
望著謝景禹的背影,劉子云陷入了沉思。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沒能去郵電檢查班。王海亭太無恥,輕易就將寺田清藏出賣。自己呢?傻傻地執行著寺田清藏的命令,卻在特高支部遭到所有人的排擠。
瘦小如猴的杜甲元,早上特意最先到了江日勝的辦公室:“部長。”
江日勝問:“有事嗎?”
他對總務組的工作很重視,但還沒到要第一個聽取總務組彙報的地步。
杜甲元猶豫了一下,說道:“關於魯興賓館的賬目,我想向你彙報一下。”
江日勝說道:“說吧,不要有顧忌,也不要隱瞞。這件事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
他知道杜甲元的顧忌,特意說道。
果然,聽到江日勝的話,杜甲元大大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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