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這樣,他既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採取行動,才是最麻煩的。
賀仁春跟著江日勝回房間,剛準備進去時,他的目光朝後院的方向瞥了一眼。驀然,他整個人愣住了,柱子上的暗號竟然不見了。
這讓賀仁春大吃一驚,看得懂暗號的只能是自己的同志,難道劉子云真是張守白?
江日勝馬上明白了賀仁春的想法,故意問:“劉子云進房間後,有沒有出來過?”
賀仁春搖了搖頭:“沒有。”
江日勝的話提醒了他,自己的暗號是劉子云進房間後畫的,而劉子云一直沒出來過,不可能擦掉暗號。也就是說,擦掉暗號的另有其人。或許,石泰巖飯店還有自己的同志。
王海亭看到江日勝再次進來後,一臉哀求地說:“江部長,我能不能坐到火爐旁?就一會。”
他現在的命運掌握在江日勝手裡,雖然他是寺田清藏的代表,可江日勝根本不鳥他。別說待他如上賓,連正常待遇都沒有,江日勝的手下簡直把他當成共黨嫌犯。
江日勝朝他招了招手,微笑著說道:“過來吧,抽顆煙。”
王海亭立馬屁顛屁顛跑了過來,雙手接過煙,也沒向江日勝要火,直接叼著煙就湊到火爐旁,顧不上燙臉,在炭火上點燃了煙。
江日勝淡淡地說:“煙也抽了,火也烤了,是不是該說點什麼了?”
王海亭苦著臉說:“江部長,該說的我都說了。”
江日勝冷冷地說:“那就說點不該說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這已經是第二次跟你提起了,千萬不要讓我問第三遍。”
王海亭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只知道劉子云的真名叫張守白,其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日勝又問:“張守白的手指是怎麼斷的?”
王海亭搖了搖頭,回答得很堅決:“不知道。”
江日勝突然問:“我決定晚上抓捕張守白,到時候你要不要參與?”
王海亭驚喜地說:“我能參與嗎?”
只要能參與,不管能不能抓到人,最後也能算一份功勞。江日勝這次下了大力氣,張守白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石泰巖飯店,讓他參與,等於白白送功勞給他。
江日勝說道:“你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情報,不讓你參與怎麼說得過去呢?我們在石泰巖飯店不好抓人,必須跟張守白製造矛盾,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他其實真想踢王海亭一腳,這麼重要的情報不早點告訴自己。
江日勝原本覺得,劉子云有七成以上不是張守白。可王海亭說出他的真名,他的把握就只有三成了。
王海亭笑道:“這沒問題,尋釁滋事我最拿手。江部長,皇帝不差餓兵,能不能給口酒喝?”
江日勝笑了笑:“沒問題,這裡的鐵扒雞也不錯,再給你弄塊牛排,吃飽才有力氣幹活嘛。我等會要當面向武山君報告,等我回來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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