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同震向重慶發報,並沒有透過“嚴布松”,而是讓日本的電訊人員直接給重慶發報。他也是想借此向武山英一證明高萬華的真正身份,如果重慶讓他營救高萬華,不正好說明高萬華就是“華立湘”嗎?
重慶的回電,第二天才到。
重慶指示:全力營救高萬華,並護送回重慶。
昨天晚上,蘇志梅以嚴布松的身份向重慶發報,軍統局本部要求華立湘儘快完成任務,並和肖雅倩回重慶述職。
郭同震拿著電報,衝到武山英一的辦公室報喜:“武山君,這是重慶的來電,要求我全力營救高萬華,並護送回重慶。”
武山英一卻沒有應有的興奮,而是淡淡地說:“昨天晚上,盧瑞琦死在醫院了。”
郭同震手裡的電報,突然掉落而不自知:“什麼?是因為傷太重了嗎?”
盧瑞琦的臉受了嚴重的燙傷,在審訊室辨認了“華立湘”後,就住進了醫院。
武山英一說道:“心口中刀,一刀斃命。”
郭同震奇怪地說:“會是誰幹的呢?”
他心裡很擔憂,這太像是華立湘的風格了。可高萬華已經承認“華立湘”的身份,重慶也給自己證實了,他不希望外面還有一個華立湘。
武山英一伸出手:“重慶的電報呢?”
郭同震連忙撿起電報,雙手遞給武山英一:“請武山君過目。”
武山英一看完後,緩緩說道:“這份電報放入高萬華的檔案。”
不管高萬華是真華立湘還是假華立湘,有了重慶的這份報告,他都有所交待。至少,目前這個階段的華立湘,已經落到他手。
郭同震問:“怎麼處置高萬華?”
武山英一冷聲說道:“槍斃!另外,特務二隊和盧瑞琦原來的手下,全部送到新華院接受改造。”
郭同震驚訝地說:“都送新華院?”
武山英一原本答應,讓他擔任特務二隊的隊長,突然之間又改了口。
武山英一淡淡地說:“這些人都不值得信任。”
他現在越來越相信江日勝的分析,郭同震這次怕是又上了華立湘的當。真正的華立湘昨天晚上剛乾掉了盧瑞琦,郭同震還得給他打掩護。
江日勝到濼源公館時,又碰到了郭同震,只不過今天的郭同震無精打采,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郭同震看到江日勝時,馬上拉著他說道:“江部長,能否借兩個人給我用用?”
江日勝奇怪地說:“你手下人才濟濟,還用得著找我借人?”
郭同震哭喪著臉說:“特務二隊全部送新華院,縣學街18號也回不去了,實在不行只能住到你的魯興賓館。”
雖然他抓到了“華立湘”,但並沒贏得武山英一的完全信任。昨天盧瑞琦的被殺,令武山英一明白,所謂的高萬華,根本不是華立湘。特務二隊也存在太多不確定因素,與其讓他們暗中為軍統效力,不如全部送新華院反省。
江日勝不以為然地說:“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老郭,我勸你這段時間不要露頭。”
他才不會管郭同震的死活,不管郭同震怎麼躲,都逃不出他的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