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同震在三塘鋪待了三天,他問遍了車站的所有人,也在周圍鄉村走訪了,還是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郭同震只能回來。到泉城後的第二天,他直奔濼源公館。這次,找的是武山英一。
郭同震說道:“武山君,能否讓我再次調查北洋大戲院事件?”
武山英一搖了搖頭:“這件事已有定論,再調查不合適。”
憲兵隊和新華院決定互不追究,郭同震再次調查,豈不是讓他們再起衝突?到時候,恐怕軍部參謀部都無法再調停了。
郭同震退而求其次:“那就不以調查北洋大戲院事件為藉口,只借兩個人出來審訊一下。”
武山英一皺著眉頭問:“你為什麼總是糾結北洋大戲院事件?”
郭同震信誓旦旦地說:“我懷疑,北洋大戲院事件與三塘鋪的勞工列車遇襲有關聯。還有那個張西禾,很有可能是共產黨。”
武山英一說道:“就算張西禾是共產黨,勞工列車的傳送是機密,共產黨從何而知。從他們襲擊的時間來看,應該是先看到勞工列車,再調動的部隊。”
郭同震搖了搖頭:“這次我去了三塘鋪,雖然沒有發現其他情況,但有一點很明確,襲擊三塘鋪車站的部隊,應該是八路軍的精銳部隊。如果是臨時從周圍調來的部隊,一定會有地方武裝。而三塘鋪的襲擊,沒有地方部隊參與。也就是說,這次襲擊,是早有預謀的。”
武山英一說:“你的意思,勞工列車的情報是張西禾傳出去的?”
郭同震篤定地說:“很有可能,他是指導工,新華院的勞工突然轉移,一定會引起他的警覺。”
武山英一緩緩搖了搖頭:“你的結論都是建立在猜測之上。”
武山英一最終沒有答應郭同震的請求,這讓他很沮喪。出來的時候,郭同震還碰到了江日勝。
江日勝看到郭同震落寞寡歡,奚落道:“喲,這不是郭隊長嗎?怎麼,挨訓了?”
郭同震問:“我想從新華院弄兩個人出來,你有沒有辦法?”
江日勝隨口問:“你要人幹什麼?”
郭同震說道:“我對北洋大戲院事件還是心在疑慮,想問個明白。”
江日勝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武山主任沒同意?他都不同意,我怎麼能答應?”
郭同震突然說道:“我可以出錢。”
江日勝愣了一下,馬上問道:“多少?”
郭同震咬了咬牙,說道:“一千。”
江日勝笑嘻嘻地說:“不夠,一個人三千……一個時,不能對他們用刑,不足一小時按一小時收費,超過一小時,哪怕超過一分鐘,也按兩小時收費,你準備花多少錢?”
郭同震怒道:“三千一小時,你這是搶錢!”
江日勝正色地說:“這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換成其他人,五千一小時我也不敢答應啊。新華院的都是什麼從?戰俘!這些人一旦出了問題,誰擔得起責任?”
郭同震嗤之以鼻地說:“放屁,新華院哪天不死人,誰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