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文甲是他的親信,安插到特高科,本就是監督江日勝,進而取代江日勝。可江日勝一直兼著武山英一的翻譯,還經常參加濼源公館的行動,這讓他不敢對江日勝動手。
翟文甲連忙說道:“趁機打擊他的威信總沒問題吧?雖然江日勝本來就沒威信可言。”
李浩廬雖然在警察署特高科,但他並沒把江日勝和翟文甲放在眼裡。他在特高科,是因為武山英一的命令,讓他監視江日勝,並甄別特高科的反日分子。
連江日勝他都沒放在眼裡,翟文甲這個副科長,更是沒當回事。
得知翟文甲竟然懷疑自己是反日分子,李浩廬氣不打一處來,他本就是一個狂傲之人,一直壓抑著,都是為了執行任務。
第二天,翟文甲正在辦公室,李浩廬突然衝了進來。
李浩廬隨手關上門,走到翟文甲辦公桌對面,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問:“聽說你找我?”
翟文甲被李浩廬的氣勢所壓倒:“你要幹什麼?”
“八嘎!”
李浩廬突然大吼一聲,同時右臂伸出,手掌重重甩在翟文甲臉頰上,“啪”的一聲,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五指印。
翟文甲一拍桌子,怒氣沖天地罵道:“混蛋!”
李浩廬左手再左弓,怒吼道:“死啦死啦的!”
翟文甲突然醒悟過來,指著李浩廬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是……日本人。”
李浩廬一把揪住翟文甲胸前的衣服,冷聲問:“聽說你懷疑我是反日分子?”
翟文甲苦笑著說:“不敢,我不知道你是日本人。”
所有的漢奸,在日本人面前連條狗都不如。李浩廬一開口,他就知道這確實是個日本人。
李浩廬一把將翟文甲拉到辦公桌前面,冷冷地說:“跪下!”
翟文甲哪敢不從?他現在知道自己闖多大的禍了,雙腿一軟,直挺挺跪在地上,還朝李浩廬欠了欠身,恭聲說道:“翟某有眼無珠,李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請原諒一次。”
李浩廬坐到翟文甲剛才的位子上,斜睨了他一眼,把雙腿搭到桌子上,淡淡地說:“你為何會懷疑我是反日分子?到底是何居心?今天你說清了,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要不然,我會把你當成反日分子送到濼源公館審訊,那邊的刑具,想必你很熟悉吧?”
翟文甲連忙說道:“我其實不是針對你,只是想讓江日勝難堪罷了。”
李浩廬詫異地說:“你跟江日勝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吧?”
翟文甲說道:“太君有所不知,他當科長,我豈能屈他之下?我們雖沒仇,但勝過殺父之仇。”
李浩廬說道:“哦,所以你和江日勝是面和心不和?”
翟文甲說道:“是的。”
日本人一根直腸子,連自己和江日勝的關係都不明白,如果不把話說清楚,又要吃冤枉耳光。
李浩廬淡淡地說:“以後,你只要聽我的,當個科長又有何難?”
翟文甲忙不迭地說:“願意為太君效犬馬之勞。”
李浩廬臉上露出了笑容:“喲西。”
翟文甲也鬆了口氣,以後抱緊李浩廬這條大腿,他再也不用怕江日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