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一擊,但不是完美的一擊。”富江瞥了一眼昏死過去的鍋蓋頭。
他的下巴肯定脫臼了,至於有沒有裂紋,還不好確定。
出於人道主義,富江建議這兩個罪犯進監獄前應該先在他的醫院療養一段時間。
“我知道你更喜歡給別人的後腦開個洞,但我...我...”
小蘭有些嫌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太虛偽了,明明已經做出了選擇。”
“彆強迫自己,殺人永遠不是唯一的正確答案,甚至...它很難被稱為‘正確答案’。”
富江攤開雙手,“它只是最方便最簡潔的答案。”
就像是解數學題,忽略解題過程,直接寫出了答案。
除了暗殺任務外,其他所有任務都可以有全員存活這一結局的。
只是比較麻煩,威脅、給錢封口、抓住把柄,然後在以上方式拖延的時間中將一切指向組織的線索清理乾淨。
“那為什麼你的眼神這麼不滿?”小蘭苦澀失落的勾了勾嘴角,“你傷到我了,富江,你剛才用嫌棄的眼神看著我。”
“你不該猶豫的。”富江用腳踹翻鍋蓋頭的身體,匕首從藏在背後那隻鬆脫的手上掉落,“多猶豫一秒,死的不會是你,但你該知道,我不會總是在你的身邊。”
小蘭怔怔的看著掉在地上的匕首,半晌後將它拾起,“我不會再猶豫了。”
“很好,蘭,真的很好。”富江一腳剁在鬆動的木板上,整個木板崩斷翹起。
富江從地板下拽出了一個手提包,撐開看了幾眼,“大概一個億。”
他隨便拿了幾捆萬円鈔票扔給小蘭,“撤退了。”
小蘭接過鈔票點都沒點就塞進了挎包內,“好。”
比起錢,她更在意的是這次和富江一起執行任務時獲得的經驗。
富江是對的,知識真的很重要,什麼都不懂的人很無知,不知不覺中就會引人發笑。
就像那個娃娃頭,小蘭覺得,自己在富江眼裡,就和娃娃頭在她眼中一樣。
幼稚、無知、還弱小。
下樓時,富江突然問道:“吉克·弗卡德是誰?琴酒什麼時候給了你這樣的教材?”
小蘭:......
她怔怔的看著富江的雙眼,一秒,五秒,十秒。
“你認真的?富江,不要取笑我,這不好笑。”
她知道她編的很爛,但不要在這裡陰陽怪氣好吧?
“呵,也是,這並不是一個好笑的玩笑。”
富江扯開嘴角,“我沒有蔑視弗卡德先生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你這麼尊敬他,當然,我也很尊敬,儘管不如你。”
小蘭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咬了咬下唇,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