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需要。”未央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然後她表情立刻恢復冷漠,轉頭對波本輕聲道:“你喂琴酒吃點吧。”
“哈!?”波本直接站了起來。
“我說,不需要。”琴酒咬著牙寒聲道。
“不需要?”未央歪了歪頭,“剛才怎麼不說?”
“閉嘴,伏特加。”琴酒說完後兩眼一閉,似乎是準備繼續休息了。
未央沉默了兩秒,算了,還是不要氣琴酒比較好,他腦子都已經混亂了吧?
裝作冷漠傲然,只是為了穩住眾人的心態,其實心裡已經慌得一批了吧?
太可憐了琴酒。
吃了一半罐頭的波本想了想,又開啟一盒罐頭,將鐵皮蓋一折,挖出一塊肉,遞到了琴酒嘴邊。
琴酒眼睛睜開一道縫隙。
“喏,吃吧,如果你餓死了,那接下來可就難辦了。”波本眼珠子上斜,不去看琴酒。
琴酒眼睛睜開的縫隙閉合了。
“不吃拉倒。”波本臉一沉,將罐頭拿給了目暮警官。
要不是看未央有些在意琴酒,他才懶得管琴酒死活。
未央皮下的貝爾摩德體內的富江已經開始憋不住笑了。
在波本給警方那邊喂罐頭時,未央抱膝坐在了琴酒左側,偏過腦袋輕聲道:
“你是打算等我們睡著時趴在地上吃,還是要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我餵你?”
琴酒睜開雙眼看向前方,半晌後哼了一聲,“我太瞭解你了。”
哪怕用的是未央的臉和貝爾摩德的身體,格拉巴也依舊是格拉巴。
喂他?不過是想等他這麼開口,然後用這黑歷史嘲笑他一輩子罷了。
“你不會在想...我是故意讓你難堪好嘲笑你吧?”
未央低下頭,神情有些落寞和失望,“若是有萬一呢?都這種時候了。”
“是啊,都這種時候了。”琴酒微嘆了一口氣,緩緩抬頭看向看不見的星空,“一輩子,可能也沒多久了...”
就在未央以為他要鬆口時,琴酒看著她冷笑道:“但哪怕一分鐘,我都不想被你嘲笑。”
“切。”未央臉上的落寞瞬間消失,“餓著吧你。”
“你還是這幅語氣更順耳些。”琴酒向後活動了一下肩膀,“你剛才的樣子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未央抬起雙手,對著琴酒舉起手心,手心中鑽出了一個縮小版的富江腦袋。
“是麼?那真是好極了,你錯過了臨死前留下紀念的最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