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槿見到副將莫鶴立時,已然是一場意外。
原本廖槿只是想去陳瀝府中打探一下,後來瞧見別人家屋頂上老是躥著一道身影。
他起了好奇心,於是跟著那人走進了姜南的一家驛館,廖槿看了眼驛館的名字,叫安樂鄉。
他輕笑一下,搖搖手中的摺扇,幾番笑意滿臉的走了進去。
迎接他的並不是端菜端茶的下人,而是副將莫鶴立。
莫鶴立如今已然顯得年邁了些,雖然是與廖槿同歲,但是他的兩鬢已經斑白。
他兩眼窩深邃,乾淨又透明,朝著廖槿作揖:“將軍,您來了。”
廖槿抬抬下顎,笑著問:“你來這裡幾天了?”
莫鶴立伸出五根手指:“已經有五天了。”
“五天也沒想著去見我?”
莫鶴立摸摸後腦勺,一副尷尬的模樣看向廖槿:“這不是……這不是實在沒時間嘛,再加上這兩天那群人追得緊,屬下已經換了將近三十個地方住了。”
廖槿抬眼看著他:“那群人還在緊追你不放,就說明你身上當真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莫鶴立十分無奈的看著自己這一身輕鬆,哀嘆道:“可是我身上好像真的沒有其他的東西,真是不知他們要找什麼。”
廖槿沒有說話,兩人走向一天字間客房,莫鶴立突然跪下:“將軍,屬下有罪。請您一定責罰。”
廖槿輕笑一聲:“我們副將有何罪?這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莫鶴立見廖槿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只好吞吞吐吐的將事情的經過道了出來。
其實也很好理解,莫鶴立為了一些兒女情長,自己從軍營裡跑了出來,剛剛來到這姜南,就被抓著去了勞難所,當時的大地主看不慣他們這些京城人,所幸將他們都抓了。
但是他們也有所反抗嘛,就在那勞難所的後院打穿了一個洞口,結果誰知道勞難所的後院正好是那河水聚集處,偏偏鑿了一個出去的洞,結果等出去後,身後已經變成了汪洋一片。
莫鶴立自知罪孽深重,原本他想去京城找廖槿,但是半路卻被一群外人攔了下來。
“將軍您可能不知,那群人都是些京城大內之人,我記得他們都穿戴著一樣帶有向日葵的衣服,說起來也是囂張的很。
他們屢次三番想至我於死地,可偏偏每次都是點到為止,倒像是…倒像是在耍著我玩。
將軍您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