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偶然笑意滿滿:“主子,陳明是怎麼惹到你了,要晚上去拜訪他?”
按信使來講,但凡是餘歡晚上拜訪的人,那人不是現在惹到她了,就是曾經惹到她了。
餘歡朝他看一眼,而後別過話題:“臨國使臣那邊怎麼樣了?”
信使正襟危坐:“全仰仗居老的口才,他們沒佔到便宜。但是使臣內有不少人是與世子結黨營私,估計會想辦法打壓於林漠。”
“這個應該不可能,林大將軍哪是他們那等小人能打壓的過的。”
“主子就這麼自信?”
餘歡笑著看向他:“那是自然。林將軍好歹是手染鮮血的人,與那些庸碌之輩可不能相比。”
信使遲疑了一會兒,再問:“主子可想知道大公子的下落?”
餘歡輕笑一下,朝他勾勾手指,一副男子模樣的餘歡,長得特別嬌俏,略顯俊朗。
“不想知道,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大哥哥跟著司昱去挖寶了呢。”
信使十分心酸的晃了幾下身子,一副看神仙的模樣膜拜著餘歡:“主子莫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還難斷寸玉呢,我怎麼能與之相比呢?”
餘歡雖這樣說,但是在信使心裡,餘歡早已是具有凡胎的神仙,只能羽化成仙了。
茶館一聚後,餘歡重新走到那條與廖槿走過的洛河,迎面而來的微風悄悄打著她的頭髮,她輕腳踏著這片廖槿生長的土地。
“一旦踏上這片土地,就忽然就想了解以前的阿槿了,好似是這片土地感染了她,也好似是她自己先感動了自己。”
餘歡邁著輕巧的步伐行走於微風之間,而已經到達姜南的廖槿,卻像是一整夜不睡時留下的黑眼圈,他重新站在這片養育他的土地。
一時間好多話語朝他襲來:
“阿槿,我們以後一定要尋一片自己的天地,我們在那安家,在那度過餘生很長的時間。”
“—阿槿,我們要是走不動了……該怎麼辦?”
“—走不動了,那便就是跪著也要走完。”
“這片土地永遠不是我們的終點,我們要到達的,是遠方。”
“我襄池,我廖槿。我們在此拜為兄弟,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
廖槿甩了甩頭髮,不知是汗水還是汗水,徑直從他額間流下來,慢慢順著他的臉頰,流進了內心。
廖槿微捧著臉,一聲嗚咽:“襄——池,你之前說過的話,都餵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