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得很慢,像是喝醉酒的人不敢使勁邁步走一般。
餘歡開心的坐在馬車上看著風景,廖槿不時偷偷看看她。
好像讓小姑娘笑,就已經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了。
他手中的權利很大,責任也很大,但要讓他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他兩個都不想要。
他只想要讓她開心無隅的過一輩子,細水長流的體驗人生。
就像現在。
“阿槿,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餘歡忽然端坐著,一副嚴肅面容。
阿槿笑著點點頭。
“人生在世,忠義是否重要?”
廖槿愣了下,而後就當上了學堂的老師:“忠義二字是每個人都應承擔的責任,無論面對任何情況,於國家於人民而言,都是重要的。”
“那要是國家本就不善,人民更是惡意蔓延呢?”
“國家不善,在於上面責任的推卸,我輩中人,當以自省,儘自己微薄之力,建造一個適宜的國度,
人民惡意蔓延,在於制度不善,心靈不誠,我們只能以規則加以束縛,以免陷入危險之地。”
廖槿看著皺眉的餘歡,輕聲問:“怎麼了?是有人給你出難題了嗎?”
餘歡搖搖頭,“我只是,想找到一個平衡,想聽聽你的想法。”
忽然她又笑著看他,明媚皓齒的樣子堪堪被他記住。
他聽見她誇道:“大家都說,廖槿廖先生是位極清明之人,今日所見,果然如此。”
“餘歡,”廖槿忽然喊道,“其實我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厲害,我也有害怕的。”
餘歡身體一怔,隨即又放鬆下來,笑眼明媚:“那不知我們廖先生怕什麼呢?”
“我怕,”我怕我配不上這麼好的你,我怕這世間容不下我,更怕你會離開我。
廖槿輕輕一笑,“我怕,我所認同的、跟隨的,到最後會傷了我。”
“不會的,”餘歡拍拍他的肩膀,奉承道:“只有相信世間存有光的人,光才會眷戀他。廖先生一生清明,值得被人們所敬仰。”
廖槿拱手道:“那就借你吉言了。餘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