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罵審查委員個人頂多招委員本人不滿,以他的地位可以不在意。
可一旦問題上升到了詩詞協會,甭管他的地位有多高,都只能敗體無完膚。
意識到了這一點,曲宏邈改變了說話的口氣,雖然依舊夾雜著憤怒,但至少不敢隨意亂說了。
“好,既然你說那是一首好詩,那就給我說說,那首詩好在哪裡!
我倒要看看,是我眼瞎,還是某些人眼睛有問題。”
曲宏邈夾槍帶棒的說道。
他雖然沒有認真看那首《詠針》,可‘腦袋長在屁股上’都出來了,還能稱之為詩?
審查委員一聽,頓時冷笑一聲。
如此針對性明顯的一首詩,必然有針對物件,現在曲宏邈的做法,無疑是自報家門。
審查委員自覺心裡已經對事情有了足夠的瞭解。
“既然曲老想聽,那我就說說。
《詠針》這首詩,立意簡單,全文自可見。
描述的是一根針,用詞看似庸俗,但也極為貼合實際。
針是否千錘百煉,是否一顛一倒在布上,眼睛又是否在屁股上,又是否能認得人?
如此四句,全部都貼合詩題。”
審查委員一連用了四個是否,讓曲宏邈臉色難看。
說實話,他沒有考慮過這個。
但那又如何,好詩的標準難道就是據實描述?
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他輕哼一聲,沒有反駁。
審查委員也聽到的曲宏邈的輕哼,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繼續道:
“若只是如此,那此詩也就普通,說不得一個好字。
但《詠針》詩雖名為詠針,實為諷刺。
詩中隻字不提諷刺的哪類人,可即使如此,就算你是不識幾個字的大老粗,也能一眼看明白這首詩諷刺的是什麼,這就是這首詩的絕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