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必須在他們被擊潰之前,把他們帶出去。
“小寶貝蛋們,堅持一下。”
布萊克披著被高姆的胃酸融化撕裂成破布條一樣的守望者披風,腰佩薩拉邁尼, 揹著灰燼使者,手握兩把傳奇戰弩,一瘸一拐的在冥獄的爛泥地裡向前廝殺,任誰撲過來都是一箭幹倒, 甚至來不及回收箭矢。
一邊在野獸之心附帶的交流中鼓勵道:
“你們偉大又無情的主人正在趕過來。”
“好的,但你最好快點,爺累了,有些撐不住了。”
這是霜爪的囂張聲音。
“俺也一樣。”
這是大角的憨厚聲音。
“你慢點也沒事,這個女維庫人很能打,她還能撐一會,奧丁的戰旗也很厲害。不過蒼穹受傷太重,快撐不住了。”
這是疾影的好聽聲音。
我說。
希薩莉·黑鴉小姐姐,你這是看到臭海盜能夠聽懂野獸之音了,所以真的徹底放飛自我了,對吧?
話頭轉到蒼穹這邊。
忠誠的角鷹獸剛才被高姆一記頭槌打飛墜落在永恆戰場的邊緣,它落地時眼前一黑,那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距離去見它的上一任主人艾薩拉女皇也只差一點點了。
不過幸運,或者不幸的是,蒼穹墜落的地方正好是一處爛泥水坑,這減緩了它遭受的衝擊力,留了條瀕死小命的同時,卻也限制了它的逃亡。
在落地之後不久,就被一群海拉加爾士兵拖到了爛泥中準備表演一個現殺角鷹獸。
蒼穹當時已經意識模糊了。
它放棄了一切希望。
直到至尊盾女赫雅扛著一杆奧丁戰旗悍勇無雙的殺過來,這個四米高的維庫女漢子已經從身後的納爾穆斯·高嶺那裡得知了一切。
作為粗野維庫人的感情迸發是很直接很真誠的。
她無法放棄這樣忠誠的野獸,甚至有些羨慕那個好運的臭男人,她和她的座熊以及座龍就沒有這種感召人心的純粹情感。
再者說,赫雅要把奧丁戰旗插在海拉的領地核心,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海拉的王座,但至尊盾女不是個純粹的莽婦。
她真去了那裡,她就回不來了。
而戰旗樹立於海拉用來折磨亡魂的永恆戰場其實也一樣,這杆神聖戰旗的存在,將給那些失落的亡魂帶來堅持與反抗的勇氣。
從這一點而言,這杆戰旗留在這裡,甚至比插在海拉王座更有用。
所以,赫雅乾脆就把戰旗插進了蒼穹墜落的水坑邊,那金色的戰旗一落地,一圈金色的符文之光就如落地生根一樣,擴散到周圍幾十碼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