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時分,懸掛著庫爾提拉斯旗幟,由班科出身前途無量的海軍少校泰勒閣下指揮的二等戰艦“提拉加德號”正在從巴拉丁海域向深海航行。
船上的海賢們並沒有加速這艘船。
一方面是因為昨天的戰鬥讓三位海賢有些疲憊,需要休息,另一方面,船上的戴琳陛下,似乎打算藉著這航行的機會,和自己的女兒處一處父女關係。
經過一場海戰“享受”的戴琳心情不錯,昨晚多喝了幾杯,這會還在專門為他準備的艙室中休息。
而金劍夫人卻早早起來,在甲板上漫步,結果就看到了正坐在主桅杆上方瞭望臺上的笨蛋女兒芬娜。
後者很孤獨的坐在那小小的,桶一樣的地方,正在眺望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金劍夫人用一個精準的傳送術將自己送到了瞭望臺上,這裡很狹窄,兩個人待在其中幾乎沒有挪腳的地方。
“為什麼要待在這裡?”
精靈女士看著自己鬱鬱寡歡的女兒,她說:
“如果實在不想去庫爾提拉斯,在這個距離上,我還可以開啟傳送門送你回奎爾薩拉斯去。”
“不是不想去。”
芬娜頭也不抬的說:
“只是待在這裡很不舒服。”
“大海讓你不舒服?”
金劍夫人眨了眨眼睛,說:
“不會吧?
你身體裡畢竟有一半普羅德摩爾的血,你父親說,他們家族的每一個人都向往大海,待在陸地上才會讓他們不舒服。”
“不,我現在閉上眼睛就能聽到海潮的撫慰與召喚,在這片海水的包裹裡,我的力量好像永遠用不完,就連憤怒都展現的更真實。
但我說的不是大海。”
芬娜瞪了一眼自己裝糊塗的媽媽,她往後方的船艉樓看了一眼,說: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不知道。”
金劍夫人板著臉回了句,她打了個哈欠,看著頭頂剛升起的太陽,說:
“那是你們父女之間的事,我不插手,我現在要回去補個覺。想想去了伯拉勒斯,還要和那位據說很厲害的凱特琳王后鬥智鬥勇我就頭疼。
你呀,長點心吧,別給你可憐的媽媽再增加負擔了。”
“我就是不懂,你為什麼非要跟著他回去?”
芬娜大叫到:
“你是奎爾薩拉斯的銀月議員,是一名很厲害的施法者,又是金劍家族的家主,你不需要依靠哪個男人,也沒有人敢輕視你。
你可以一個人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