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殘酷的混亂,才能孕育出真正的力量。
現在的拉文霍德已經是一棵長的太茂盛,魚龍混雜的大樹,它需要修剪掉那些腐朽的枝椏,來讓大樹的主幹更好的成長。
我從小就加入了這個組織。
拉文霍德的事業不只是公爵的事業,也是我願意為之奮鬥的事業,這並非是誰強加給我的約束,而是一種發自心底的認同。
因此,我拒絕。
我基於局勢做出我認為正確的判斷,我謹慎的選擇了我的‘朋友’,我履行了我的任務,並且竭盡全力的試圖完成它。
我做了選擇,我就要承擔後果。
雖然因為你的緣故,現在出了點‘意外’,黑龍們將損傷慘重,但我依然看不到安度因?洛薩這邊有獲勝的可能。
你並不知道,你在面對的是誰...”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敢肯定,這個世界上沒人比我更瞭解它。”
布萊克搖了搖頭,並不打算繼續和法拉德討論死亡之翼的問題,他語氣遺憾對法拉德說:
“你挑選‘朋友’的眼光可真不怎麼樣,對力量的追求方式也相當盲目。缺乏自制的貪婪,對權威不加分辨的崇拜,盲目又愚蠢的忠誠,這或許是你最大的缺點。
我突然發現,你也不是那麼完美無缺。
你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缺陷,唔...這讓我做出要殺死你的決定總算不是那麼困難了。”
“要動手了嗎?”
法拉德最後咳嗽了幾聲,他的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但並非是因為恐懼,或許是一種源於心底的憤怒,迫使他在最後的時刻質問到:
“布萊克·肖,不!德雷克·普羅德摩爾,我們知道你是誰。
在戴琳愚蠢的動用拉文霍德的資源調查你的生平時,我和公爵就已經猜到了你和那個家族的聯絡。
你把一切都隱藏的很好,你把自己的過去抹掉了。
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但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死去的王子。
你也是個無法回到過去時光,只能苟延殘喘於陰影的棄靈。
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是我們給了你存身之地,我們接納了你,我們希望你以此為家,和我們一樣...
為什麼非要毀掉它...”
這個問題讓海盜猶豫了一下。
他左右看了看,取下嘴角的菸斗,伸手放在法拉德起伏不休的胸口上,他靠近呼吸急促的瀕死者,輕聲說:
“當一個‘刺客’組織高調到連閃金鎮的孩子都知道你們的時候,那你們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幹咱們這一行,還是要低調一點好。
低調意味著隱秘,隱秘意味著威懾力。
名聲什麼的不是我會追求的,我也不需要別人尊重我,更不需要他們將我捧上刺客的神壇,我對統治一個腐朽的暗影與犯罪帝國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