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九落沒使用魂力，也被困在淚魘的幻境之中，所以並不知道上官文那邊發生了什麼。
她還以為上官文剛才的舉動是因為沒有獲得血靈珠，便為他送了過去。
“喏。”見上官文不拿，九落又將血靈珠往前舉了舉。
上官文盯著九落仔細地看了起來。
像！
真的太像了！
簡直就是跟小羽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落啊，咱爹爹該不會真的看上你了吧。”九鳳回到契約空間內，用著一種極其誇張的口吻道。
“你可以像一隻煉丹爐一樣安靜一點嗎？”九落道。
“好吧好吧。”九鳳不走心地答應了一句。
“你是不是來自下界？”上官文忽然猛的伸出手按住了九落的雙肩。
九落怔了一下，她確定在這之前並沒有暴露什麼，上官文是怎麼知道的？
“是的，對不對！你是不是不叫鳳落，你……”那個名字明明都已經到嗓子眼裡，可上官文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抱歉。”
九落出聲打斷了他。
四目對視，上官文眼中滿是焦急與惶恐。
身為人父，驟然見到自己的女兒或許就該是這種表情吧。
不過，她不是。
良久之後，九落木然地繼續開口，“金纖月已經死了，我無意中佔用了她的身體，作為報酬，我可以幫你找齊你需要的那些東西。”
“死了……”上官文滿懷激動的深眸瞬間死寂了下去。
若不是嫌棄麻煩，九落真的很想跟上官文仔細地描述一下，他期待的這個女兒到底是多麼的不堪，不值得他這樣傷心。
“她是怎麼死的？”上官文眼中突然迸發出巨大的殺意。
“被別人害死的，不過仇人已經死了。”說到這裡，九落髮現上官文的視線變了。
“咦？咱爹爹該不會是懷疑你殺了金纖月吧，那接下來是不是要爆發一場父女大戰啊！”九鳳的語氣裡充滿了濃濃的興趣，好像非常期待兩人打起來。
“是你留下的那些東西害了她。”九落只解釋這麼一句，如果上官文非要打，那她不介意奉陪。
上官文驟然呆住。
他留下的那些東西在下界的人看來，確實是稀世珍寶。
一瞬間無邊的內疚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