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九落彷彿受到了天道之力的指引。
似乎只要她同意，她就可以立刻魂歸天道。
這並不是隕落的意思，而是讓她成為天道。
成為天道，多麼荒唐可笑的想法，可偏偏就真的發生了。
在這一刻，九落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麼湛銘的晉級如此順利了。
天道誤將她的火域當成是湛銘的丹火，所以降低了劫雷的威力，算是徵用其部分丹火的獎勵。
大概天道之力也沒想過湛銘的“丹火”會有抗拒的意識，離開的時候還向九落傳達了一絲不解。
“丹神大人，您沒事吧？”
看到魂玉突然炸開，湛銘被嚇了一跳。
“託你的福，我下一個晉級的劫雷說不定會變成一場浩劫。”
九落有些無奈，誰也難說這一次意外獲取的機緣到底是福還是禍。
“啊，這，這是什麼意思？是我晉級失敗連累您了嗎？”一想到這種可能，湛銘就羞愧難當。
“你到底是怎麼晉級到神品六階的？”
九落才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暴躁了起來。
都已經做了十萬年的神品煉丹師了，連自己是否進階成功都感覺不出來嗎？
“這，我……”要不是湛銘現在是盤膝坐著的，他都有種給九落跪下來的衝動。
以前他還一直對自己的成就引以為傲，但現在在九落面前，他突然有種自己什麼都不是的感覺。
已經被淹沒在記憶中很久的那些曾被老師訓斥的畫面浮現出來。
好丟人！
“你可以等上幾年，要是你死不了就是晉級成功了。”九落看著湛銘，突然露出一個笑容。
“有道理。”湛銘已經放棄了思考能力，九落這樣說，他就順著往下想了。
“你！”
九落感覺自己要原地昇天了。
“您不要生氣，我……”湛銘戰戰兢兢的，已經語無倫次了。
“好了，你不要說話。”
九落抬起手打斷他，伸出一根手指，“首先，不要把見過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