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人馬入住了平康坊,將士們每日每夜的在坊內審查,理由只有兩個字。
整頓!
整頓何處他們不知,平康坊內的各個青樓也不知,但是他們知曉這生意是沒辦法在做了,平康坊只能出不能進。
幾日下來這片長安紅燈區變得蕭條了,青樓門前沒有了花枝招展的姑娘,也沒有來此尋歡作樂的嫖客。
在遊街的將士們每每用眼角餘光瞄向這些花兒一般的姑娘時,瞬間便會收回目光,額頭留下冷汗,只能看不吃讓他們多少有些難受。
可在難受也得忍著,在他們第一日來此時,吳王殿下便下達了命令,誰要管不住褲襠裡的傢伙,就送誰去做太監,這輩子不用在上戰場流血,也不用在女人的肚皮上揮灑汗水。
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各個青樓都能堅持的住,但時間久了便有人扛不住了,沒有收入,每日卻還要拿出銀子來養活這十幾二十幾個姑娘與青樓中的小廝。
半個月的時間下來多家青樓關門,遣散了打雜的小廝,節省開銷準備在堅持一段時間。
如此的堅持讓許多青樓東家老鴇心裡沒底,這些將士似乎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
總之,平康坊的日子很難看過。
溫柔鄉內,曲卿玄繼續過著平淡的日子,溫柔鄉早因太子殿下而變得冷清,小廝們早已經被遣散,剩下的姑娘們則堅持留在這裡,她們也聽到了一點風聲。
開銷則由李恪來負責,他借給曲卿玄銀子,日後賺錢連本帶利歸還就好。
溫柔鄉身後有李恪,不代表其他青樓身後沒有勳貴的支撐,平康坊最大的青樓流連家便是其中一家,在李恪的人馬入住到如今,唯獨只有這一家青樓開門營業,只是無人來此尋樂。
流連家背後的人是李元景的親信,這座青樓也是李元景在長安的唯一一處生意,他做的是無本生意,這些歌妓舞女是在他的封地送來的,說是囚犯或是奴隸。
他這般說,李二礙於李淵的面子也懶得去查,畢竟已經殺了他的兩個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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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玖與崔羼兩夥人在溫柔鄉內見面商談生意事情,今日的落座沒有什麼規矩,魏玖躺在鋪著毯子的長椅上閉目養神,秦懷玉又恢復了成為那個大唐頂級紈絝子弟的裝束,一身行頭配飾沒有個二十幾兩銀子絕對下不來,這還不算這傢伙腰間的玉佩與手指上的戒指。
今日魏玖才知曉為何總有人說秦家會敗在秦懷玉的手中,就衝他這身騷包的打扮,是個人就相信這傢伙是個敗家子。
李恪靠在柱子上簡單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眾人。
“二十餘家青樓以有半數抗受不住壓力開始遣散打雜小廝了,不出意外在過一段時間便會將姑娘們遣散或是賣掉,卿玄你這件事你自己估摸時間,這件事我們不好出面。”
曲卿玄輕輕的點頭,她本應該起身行禮,奈何修長的雙腿上躺著一個裝睡的傢伙,心中甜蜜臉上去翻出苦笑。
李恪自然不會因這點小事與曲卿玄計較,轉頭看向崔羼微微皺眉。
“再等一個月時間,只要將士再次駐紮兩個月,能堅持留下的青樓不會超過一手之數,到時候就要你出手了,本王不想讓到手的鴨子飛了,一根鴨毛都不能丟,你明白?”
崔羼撇嘴聳聳肩,沒答應也沒拒絕,到是身後的白沐開口了。
“吳王殿下,別忘了這平康坊中還有一座您親戚的生意,一併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