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黑甲軍,太子六律中四驢兩萬人,主帥魏無良,副手李恪,監軍李崇義和杜構。
馬車中魏玖搖搖晃晃,擦拭著身邊的幾把火槍,到底還是要去戰場與長孫嘉慶見面了,劉金武趕車,左小二在一旁準備著子彈。
魏玖輕聲嘆了口氣,開啟車簾對著騎馬的李恪輕聲道。
“該來的總會來,該躲的也躲不掉,咱們哥倆這輩子就是個勞苦命,哎!”
李恪無力的聳了聳肩,同樣嘆了口氣。
“沒辦法,長孫嘉慶點名要你去戰場,皇家也扛不住這個壓力,我一直想不通這個傢伙怎麼就成為了咱們這一輩子的敵人,哎!若是大哥殺了李治,我想咱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魏玖嘆了口氣,沒有接話,整軍離開長安的時候李二的面色就有些難看,告訴魏玖一定要殺了長孫嘉慶,最好在能保李治,魏玖當時沒有理會李二,現在越想越煩躁。
夜晚紮營休息,李崇義,李恪,魏玖三人湊在了一起,一人一塊肉一壺酒,躺在火堆旁望著天空,許久後李崇義開口道。
“魏玖,長孫嘉慶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你不知道?”
魏玖坐起身用力點頭,一臉認真。
“知道!我還真知道,他讓李治謀反與李承乾自相殘殺,如果李治贏了,咱們就要開始逃亡生涯,如果李承乾贏了,李治謀反是死罪,會被砍腦袋,到時候長孫嘉慶會昭告天下,李治的謀反是他蠱惑的,因為我魏無良不和他正面交鋒,躲藏在長安不去,一切都是因為我李治才會謀反被殺,到時候我被娘娘所記恨,被李家皇室認為我是個災星,就這麼簡單。”
李崇義皺眉道。
“這種低劣的手段會有人信?”
李恪緊接道。
“說別人百姓和皇家或許不信,但說魏玖,所有人都會相信,百姓都仇富,現在說這麼多也沒用,咱們也不能說不和長孫嘉慶打,打完了再說,這一輩子咱們的麻煩還少了?”
話雖這麼說,可誰也不想一直被這麼算計著,人生就這麼長,安安穩穩是一輩子,勾心鬥角也是一輩子,太子黨的人早就已經厭倦了這一份疲憊,可殊不知有很多人羨慕他們這樣。
他們想過平穩的人生,而有些人責羨慕他們這種快意恩仇,能在歷史中留下濃烈色彩一筆的人生。
朔方的駐軍已經全部撤離,領軍將領與魏玖做了簡單的交接後離開了他們駐紮的城池,在和敵軍交戰的這些日子裡他們朔方軍隊已經感覺到了疲憊和無力,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如果不是長孫嘉慶想要逼魏無良來出來,恐怕朔方早已經被攻陷了。
入住朔方,魏玖的小型軍事會議開始了。
作為監軍的杜構被魏玖派去處理後勤,聯絡商人做軍事補給,三位五蠡司馬被派去安撫城中百姓,告訴他們暫且撤離朔方,由後方州縣刺史來接收這些百姓,戰事結束之後會對其州縣進行嘉獎和補償。
三位五蠡司馬面露難色,他們在離開長安的時候就得到了陛下和太上皇的多次叮囑,陛下交代他們一定要盯緊知命侯,如有不敵萬不可讓這位侯爺衝動,可做撤軍之事,而太上皇則是叮囑他們不要讓魏無良濫殺無辜,擊敗敵軍之後不可去關隴進行斬草除根之事。
李承乾和李二的擔心是兩個極端的,前者擔心魏玖的安危,而李二則是擔心魏玖敵人的安危,儘管三位五蠡司馬心有不願,可還是迫於知命侯的淫威不得不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