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入宮真的會沒事?魏玖青雀,你們兩個別騙我。”
被強行帶去發電廠的李恪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滿頭大汗的李泰懶得和李恪浪費口舌,倒是對步攆上的魏玖努努囔囔的埋怨。
“跳窗戶你一點事兒都沒有,來發電廠就吵吵腿疼?我也想被人抬著!”
抬著步攆的四個漢字聽此頭上就流下了冷汗,其中一人轉頭看向魏玖小聲道。
“侯爺,若是魏王殿下的話···得加錢。”
魏玖笑著用後腳跟敲了敲漢字的肩膀,笑罵道。
“一人五百文還嫌少了?做人別太貪心,穩著點別把我摔下去就行了,內個青雀你還是走吧,你何時能保證三天口袋裡不帶零食,下次出行我就讓你做步攆。”
“呸,你笑時候說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看著眼前的廢墟,魏玖深吸了一口氣,這是發電廠出事兒後他第一次來這裡,復原工作還沒有開始,整個發電廠的被覆蓋上了一片烏黑,廠房倒塌,機器變成了破銅爛鐵。
真下得去手啊,縱火者可能還不知道他們的一把火給大唐造成了多少損失,單單是這些已經被焚燒不能在利用的銅線就足以讓一個家境殷實的商人破產,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算過損失了多少麼?”
李泰同樣嘆了口氣。
“哎,沒辦法用錢財去計算,這銅線三五步就是一百文錢,自己算吧。”
“那就不算了,找人清理吧,有用的留下,沒用的就扔了,能繼續用的銅線重新熔鍊,另外讓科研院和學院的人研究一下水壩動力和風車動力。”
看著流淌的河水,魏玖皺起了眉頭,李泰順著目光看去,輕聲道。
“你所想的也是我想說的,這條河在天下還好,一旦到了冬天水流就會驟然減少,有時甚至沒辦法帶動這幾個水車,會造成供電不足。“
“那就換,楊廣不是修了一個運河麼?在修一個水壩加強水流的衝擊力,換一種方式帶動電機就行了唄。”
“可是距離咱們最近的是洛陽,這得鋪多少裡的線啊!”
“讓科研院和學院的想辦法,你別啥都問我。”
站在兩人身旁的李恪歪著腦袋一臉的迷茫,他聽不懂這兩個傢伙在說什麼,這發電廠和楊廣有何關係?然後他突然說了一句在修一條運河與洛陽連上唄,然後兩人看傻子一樣看著李恪,隨後左右分開,大步離開。
李恪不知自己哪裡說錯了,也不太關心這件事情,他更擔心的是皇宮。
李承乾帶著李愔回宮直奔楊妃的寢宮,正在唸佛的楊妃見到李愔的時候一陣錯愕,隨後嘴唇顫抖的看著李承乾,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李承乾見此慌了,連忙道。
“楊妃您理解錯了,小愔不是來和您告別的,他剛從封地回來就讓我帶著過來見您了,您可別瞎猜啊,小愔你快點和你母妃解釋一下,這整的好像大哥要結果了你一樣,你們母子聊著,我出去堵父皇,不讓他過來打攪你們。”
楊妃還是沒回過神兒來,不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何事,但聽說李承乾說去阻攔陛下,楊妃有些慌張的問道。
“承乾···你··”
“沒事的,一切都沒事的。”
李承乾笑著打斷了楊妃的話,小跑離開寢宮,在李承乾離開後,楊妃揮手一記耳光落在李愔的臉上,怒喝道。
“跪下!”
門外的李承乾聽到了這一聲怒喝,聳了聳肩坐在了臺階上,雙手託著下巴望著遠處的院門,心想此時父皇應該已經收到李愔入宮的訊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