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聽到關閉的殿門聲,直起身子望著李二,目光真誠。
“父皇,此時已是深夜,您為何不勸說母后,她的身體虛弱,醫院多次叮囑母后不可在染了風寒“
“等你何時做了父母,便是會明白此時你母后的心情。”
說話間李二已經走到李治的身旁,同樣在在他身邊走過,父子兩人擦肩之時,李二突然開口。
“魏玖抓住了幾個刺客,聽聞是焚燒發電廠與刺河間王的刺客,朕要親自去身份,你今晚留在宮中吧,先不要著急回晉王府了。”
李二根本不給李治還口的機會,大步離開,走到殿門前時他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背影,再次道。
“你與武媚沒有可能,莫要再痴心妄想了,王家的女人作為晉王府身份足夠了。”
身在立政殿的李治四肢冰涼。
不對!
一切都不對!
母后沒有在聽他的話,父皇的語氣也不對了。
母后不對!他應該聽話才對啊。
父皇也不對,為何沒有可能?只要魏家落魄,武媚失去了靠山,到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她會感激流涕,為何沒有可能?
不對!世間萬物都不對。
父皇應該責罵,毆打他們才對,將李承乾趕出長安,怒斥李泰,不在讓他掌握髮電廠,不在讓他插手武器工坊,應該殺了柳萬枝,將魏玖關入大牢,李崇義應該死在刺客的手中。
為何一切與所想都不同。
我李治是順應時代所出現的最優秀的人,父皇偏愛於我,他應該把所有皇子都趕出長安,只留下我一個人,母后寵溺於我,她不應該去大理寺,她應該怒罵李承乾,怒罵這個皇室的恥辱。
一定是那個魏無良給父皇母后灌了迷魂藥,一定是他,是他奪走了父皇的偏愛和母后的寵溺。
對!就是他,如果沒有他,武媚會心甘情願的做晉王府,而不是對那頭肥豬滿眼愛意。
這片天下不應該有思想,上天應該聽從我李治的,我要你們做何你們便是做何,所有人都應該攀附於我,所有人都應該聽命於我,李承乾不應該與我爭奪皇位,魏無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他不出現這天下就是他李治的,而不是那個恥辱的李承乾。
李治的內心在咆哮,這時殿門被推開,雨兒趕回來給皇后拿一件披風,當她看到晉王殿下的轉頭的那一瞬間,發出一聲尖叫轉身逃離了立政殿。
面目猙獰,雙眼血紅。
指甲已經刺入了手掌之中,鮮血不斷低落。
李治早已經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偏執,而這一切都來自於李二和皇后,長孫無忌,李義府等人的過度寵溺。
所有他想要的,李二都給了他!李二所不能給的,李義府也想盡辦法讓他得到!
可現在他只想得到兩件東西。
皇位和武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