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對著朱敬則使了一個眼色,後者起身捂著肚子說了一句人有三急便要出門,剛走出不過十步,李承乾突然開口。
“你入宮時間尚短,對宮中不熟,來人啊!陪朱官員一同前往。”
朱敬則明擺著是要去通風報信,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的出來,而李承乾如此則是表明了近日勢必要查晉王府,現在事情不在是說李治毆打了張婉白這麼一件事情了,李承乾鬧出了兄弟相殘的事情。
這也是李二最痛恨的,多年來兩人明爭暗鬥一直未曾對對方出手,李二便是也未曾去理會,如今若是李治真的想要毀了他的親兄長,在寵溺這個兒子他也會感覺到心寒。
對待親兄長如此,那麼對待他人又會怎樣?
但李二不想查,這麼多人在這裡,他不想被外人看皇家的笑話,在場的人中大半都清楚當年玄武門的事情,更有幾位參與者在其中,他殺了兄弟得到了皇位,難道說也讓人知道李治為了得到皇位不惜將自己的兄長誣為有龍陽之癖的人?
如果他成功了,李承乾的皇位是無望了。
這些事情李二心裡太明白了,事情並不複雜,只要仔細想想就能看出整個計劃,但看不出細節來。
李治站在殿中眼神死死的盯著李承乾,低吼道。
“大哥!如果小弟的府中有那些書生,這個罪名小弟認了,可若是沒有,大批官員武將闖入我晉王府搜查,日後我晉王的顏面何存?如何在面對城中的百姓,未來如何能服眾,就算那些書生在小弟的府中,不也是為了不讓他們用文字來揭開大哥的傷疤?”
李治有意的提起當年李承乾的荒唐事,可他的大哥看都未曾看他一眼,雙手疊起,對李二躬身施禮。
“父皇,這些書生未曾停止過對兒臣的編排,造謠,更是謠傳象兒並非是兒臣所生,如此已經構成了大逆不道之罪,這些人以此來威脅他人多年,按照律法他們已經涉險威脅,詐騙罪名,若是這般任由他們顛弄是非,是大唐之害!再有···”
話音至此,李承乾停頓了一分轉身看向李治,眼中帶著幾分譏諷之色,冷笑道。
“稚奴你年幼無知,為兄並不怪罪於你,你可知曉當年你四哥養了一隻純白的狗?那時咱們家還住在秦王府,這條狗被李元昌等人偷偷擄走,以滿足口腹之慾,為此你四哥兩日滴水未進,還未這隻狗立了一塊墓碑,父皇您應該還記得這件事情,那時你還誇獎過青雀是心慈善良之人,兒臣對那稱心不過是養了一隻寵物而已,若是兒臣對愛寵的死活淡漠,那將來如何對待大唐的子民,帝王無情,可人有七情六慾,今日諸位官員在此,兒臣為當年只是發聲,兒臣無錯,不過是一些心思骯髒之人對兒臣的栽贓,他們以骯髒的目光去看待他人,他人又如何能幹淨的了?”
陰陽怪氣的譏諷了魏徵,也譏諷了李治。
站在李二身後的魏玖雙臂張開,手掌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高呵!
“好!說的好!”
這突然整出這麼一個動靜兒來讓沒有準備的李二嚇了一跳,轉身就一巴掌,吃痛的魏玖再次輕輕拍了一巴掌,小聲嘀咕說怎麼還不去晉王府抓人,李二轉過身背對官員,雙手按在魏玖的肩膀上,面色頗為為難的看著魏玖。
這突然的轉變讓魏玖微微一愣,隨後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小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