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屁的公道。
二樓的魏玖不信，被抓著手腕的柴令武也不信，就連說出這句話的杜構都不太相信，或許有一半是為了百姓，另一半是為了自己，他還沒做到父輩那般的慷慨，將百姓放在第一位。
阻攔柴令武是在他的計算之內，與這個傢伙撕破臉能得到百姓好感和呼聲，這買賣是划算的。
柴令武甩開杜構的手，眼神陰冷的盯著杜構，淡漠道。
“杜構，此事關乎皇家聲譽，你作為李氏皇族的官員，此事不去維護皇家聲譽，反而任由其將事情鬧大，你對得起你所領的俸祿？”
對柴令武的言語，杜構全部都不贊同，擋在那被張婉白僱傭的託身前，看著柴令武冷笑道。
“呵！皇族官員？我等為朝廷命官，應尊敬的是陛下，聽從的是陛下的旨意，所做之事應當利國利民，何時官員的職責是來羞辱百姓讓其舔乾淨鞋子，以此來保護皇家尊嚴？你這是刻意抹黑皇家，踐踏百姓的尊嚴！”
柴令武面色陰沉，雙手握拳怒視杜構。
“張婉白何時成為了無辜百姓，本該被砍頭的稱心何時又成為了大唐的百姓？”
杜構冷眼斜視柴令武。
“生於大唐，未曾在大唐興起慌亂，未曾觸犯律法，未曾有過對皇室不敬，他們為何不能稱之為大唐百姓？生於我大唐，尊於我大唐律法，繳稅於我大唐，他們何處可唯不是我大唐百姓。”
“好！說的好！”
此時百姓更加有了底氣，因為有官員，國公站在了他們這一邊，柴令武憤怒之下無言以對，杜構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轉身看向百姓高聲喊道。
“是非恩怨，無牽連之罪，我大唐皇帝早已經廢除株連九族之罪，廢除跪拜之利，而你們也要記住，聲討過錯之人可以，我等作為朝廷官員自然要為爾等伸冤，你們也不可將其家人牽連其中，不可有謀反之意，不然我杜構第一個處理了爾等。”
話落杜構轉身走向人群外的小吃攤，經過百姓之時小聲說了一聲繼續。
百姓激動不已，再一次開口為張婕妤鳴冤，如今有了官員的支援，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只不過將方才的皇家不仁改為了晉王點下欺辱百姓，國公羞辱女眷跪舔其靴子。
今日他們想知道，大唐百姓在晉王和國公的眼中到底是人還是連人都不如，百姓心情激動，這可是歷朝來第一次百姓去彈劾皇子和親王，如果能成功他們便是找到了一條新的路。
所有人都看到了弊端，包括裴承先，他趴在窗戶上看著樓下的百姓，輕聲道。
“叔丈兒？你就不擔心這些百姓食知其味？若是各地相仿可就出大亂子了。”
魏玖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笑呵呵道。
“其他地方不是長安，也沒有我魏無良，他們鬧不起來，若是真鬧起來了也能真就是當地官員出問題了，一個人說有錯不一定是真的錯，可一萬個人說其有錯，或許就真的有問題了，這件事情官員們會想辦法去解決的，不用你操心，繼續看熱鬧就是了。”
“您就不怕引火上身？”
“我又不怕火燒，人不是我打的，百姓聲討的也不是我，能燒到我？哎呦！楊仁輅來了。”
有些來遲的楊仁輅還不等走進人群就被房遺直攔截在外，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知道楊仁輅似乎沒辦法在前進去摻和了，時間已經到了晌午，魏玖沒什麼胃口，倒是裴承先問魏玖要不要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