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望著徐慧和狄仁傑兩人久久未曾開口,一旁的陳碩真和張柬之也感覺事情要壞,氣氛尷尬到了一個極點,這時褚遂良開口笑道。
“哈哈,到底還是魏家啊,不服不行,在華清池倒是聽魏玖嘮叨過幾句說是要給捕快配槍,眼下看來的確是與捕快般配,殺不死人卻是能讓人喪失逃跑和反抗能力,還能遠距離對賊人發起攻擊,如此可是大大減少了捕快們在追捕賊人時的危險啊,還有一事要告訴少卿,在華清池時我等已經與陛下商議過了,一旦槍支分發到個人手中,要在槍支雕刻編號,同時將編號錄入機密檔案之中,子彈也是如此,一旦有攜帶編號的槍支和子彈落入他人的手中,要追究槍支主人的責任的,再有我們三書六部對此時進行商議,槍支也會進行試驗,所以還要等少卿在等一段日子,這槍·····”
長孫衝將手槍遞給褚遂良,輕笑道。
“當然是交給三書六部來定奪此事,長孫衝也謝過魏家對大理寺的無償支援,公輸達透一事大理寺必定會給魏家一個滿意的答覆,至於說柳萬枝夜闖晉王府的事情,晉王府沒有確鑿的證據,且證人之言多是推斷之言,此言不可成為證詞,暫且作罷,一會大理寺的捕快會親自去晉王府搜查證據,給晉王府一個公道。”
搜查晉王府?
此言一出,李崇義,許敬宗兩人的眼睛同時亮了,他們對晉王府早就生出了濃厚的興趣,早聽聞晉王府內結構複雜,裡面秘密繁多,此時大理寺要調查晉王府,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機會,另外就是他們懷疑公輸達透就是被晉王府的人抓走的。
當日最先得到訊息的外人是晉王府和魏家,公輸達透受傷,李治親自來慰問?這裡面總感覺有些貓膩。
張柬之皺眉搖了搖頭。
“多謝大理寺好意,既然並非是柳言所為,我等便是不在追究此事,至於調查晉王府的事情就算了吧,如今晉王殿下不在府中,有諸多不便,一切等殿下回來之後定奪。”
長孫衝聽此點了點頭。
“那好!還請晉王府加強防備,不可在陛下不在長安這段事情鬧出霍亂來。”
“是!”
張柬之不得不低頭,也就在這時許敬宗不斷對李承乾使眼色,李承乾會意,走上前對著一眾官員輕聲道。
“晉王府遭遇刺客,本王內心憂愁,好在晉王妃等人沒有大礙,一會本王會派人去府中慰問晉王府,另外本王還擔心一件事情,這刺客是否是以找書生的名義去府中刺探稚奴的訊息,本王作為他的兄長,十分擔憂他的安危,這些年大唐刺客猖獗,前有荊州的無數女子遇害,後有翠花兒姑娘被淵蓋蘇文這個賊人所傷,斷了手臂,本王甚是擔心這個瘋子會去找李義府李先生的麻煩,到時候若是不小心傷了稚奴,本王這心會被傷透的,還請諸位給本王想個辦法,萬萬不能讓淵蓋蘇文傷了稚奴啊。”
李承乾這戲演的差點讓許敬宗都相信,李崇義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李承乾,心想這個傢伙瘋了不成?
大堂中眾官員的面色玩味,褚遂良伸出舌頭舔著嘴角,眼神中帶著幾分笑意和揶揄,岑文字眯著眼睛望著李承乾,張柬之總感覺這裡面有陰謀,上前開口道。
“多謝殿下擔憂,我晉······”
“殿下,老夫倒是有些法子。”
開口的不是許敬宗,也不是褚遂良,秦瓊等人,而是一直站在門外的張亮,李承乾轉過頭一臉憂愁的看著張亮,嘆了口氣。
“說來聽聽。”
“殿下您可還記得當年分割太子六律時,魏王殿下和知命侯各分兩支,後者的暫且不題,殿下可以要魏王殿下的左右清道律出兵去保護晉王點下,如此一來不僅表達了您對晉王點下的擔心,也帶去了一份魏王殿下關愛,一家人其樂融融,何樂不為?另外外面總是說皇子關係不和睦,如此也讓這些百姓看看,皇子之間相互體諒,血濃於水。”
李承乾真想抱著張亮的腦袋親上一口,可他要矜持,面色憂慮的轉過身看向褚遂良和李績,嘆氣道。
“如此做會不會讓稚奴誤會啊,還請兩位幫幫晚輩,晚輩是真的擔心稚奴的安全。”
褚遂良差點就沒忍住指著李承乾的鼻子大罵一句小王八羔子,李績嘆了口氣,唉聲道。
“哎!到底是魏無良的兄弟啊,這份兄弟情義····”
老子特麼一點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