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理寺少卿這般說了,我就要問問你們晉王府了,張柬之你說柳萬枝在晉王府跑了一個晚上,為何你晉王府沒有任何察覺?難道你們護衛是死人?聾子?瞎子?”
張柬之的額頭青筋已經繃緊,咬牙怒道。
“柳萬枝武藝高強!”
許敬宗點了點頭,認真道。
“你這話說的沒錯,昨晚柳萬枝的確給我施展了一番武義,我府中二十家僕一同動手不是其對手,這會還在床上躺著呢,武義的確高超,但我有一事想不明白,若是柳萬枝只是去你府中抓一個書生,他完全可以抓一個婢女或是侍衛,那樣沒人能認得出是他,可為何是去見了認識他的晉王妃和陳碩真呢?我想問。張柬之若是你夜闖府邸,你會去見你所認識的人?你說只是丟了一個書生,既然抓書生這般小事還需要去見晉王妃?”
張柬之已經失去了李治,朱敬則走上前冷聲道。
“晉王妃說柳萬枝似乎是走錯了房間。”
許敬宗再次點頭。
“你這麼說有道理,但我就好奇了,晉王妃說她發現了柳萬枝走錯了房間,這說明她是在清醒的狀態下發現柳萬枝的,為何不呼救?你們可曾聽到呼救的聲音?方才在外面就聽老河間王和夏江王說陳碩真在深夜時暈厥了兩次,清醒只是為何不呼救?當然你可以所為了生命安全,然後我又想問了,陳碩真你為何會深夜出現在外面?你們晉王府沒有侍衛?夜巡府邸沒有發現陳碩真?”
陳碩真一時啞然,張柬之咬牙怒道。
“許敬宗,你是在顛倒是非黑白!”
許敬宗揮揮手,懶散道。
“嗯?我這麼說就是顛倒是非黑白了?當初你們用西域胡商的妻女算計我的時候,我解釋的時候你們也是不信。怎?我許敬宗這個人就不可信了?我還想問,晉王妃說她看到了柳萬枝,應該是在有燈光的時候,晉王妃的寢宮一夜未曾關燈,你們的侍衛沒有發現?侍女沒有進去檢視?一個漏洞百出,自導自演的欲加之罪還有臉來大理寺報案?”
許敬宗的話讓張柬之和朱敬則都找不到反駁的話,總不能說晉王殿下不在府中,侍衛和婢女就開始欺負晉王妃吧?就算說出來誰會信?眼看著就要吃了啞巴虧,許敬宗看向兩位侍衛,皺眉道。
“我想問問你們連個,你們可是在晉王府被打暈的?”
兩個侍衛搖頭,其中一人道。
“我們是換崗出府飲酒之時被打暈。”
“哦!那你們為何說是柳萬枝要去晉王府呢?他與你們說了?”
兩個侍衛蒙了,許敬宗看向陳碩真再次問道。
“可有晉王府以外的人看到了柳萬枝去了晉王府?這需要拿出證據來,你們晉王府的人咬定是柳萬枝,那我許家人就咬定我昨晚與柳萬枝徹夜長談,如此我又想問問少卿大人了,證詞與官職大小有關否?”
長孫衝捏著下巴搖頭。
“無關!”
許敬宗看向岑文字再道。
“你見到了柳萬枝去了晉王府?你這般的肯定抓人?你若是看到了我就要問問了,你大晚上去晉王府外做何事?哦?陳碩真姑娘昨晚深夜·····莫非···那肯定是沒關係的,岑文字你太老了。”
岑文字被氣得抓狂,這時候長孫衝開口了。
“我不會相信晉王府的話,但也不能相信你許敬宗的話,既然你說你昨晚與柳萬枝深夜飲酒,那就請你派人喚他來大理寺,衡山王,河間王兩位在此,大理寺不會抓人吧,另外你說你府中有受傷的家僕,一併帶過來吧。”
李承乾的臉色有些慌張,但許敬宗卻是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