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告訴李治,他是順著聲音感覺到是祿東贊這裡傳出的。
此時魏玖已經點燃了第二根菸卷,面外菸霧繚繞看不清表情,但祿東贊府們上的窟窿眼兒卻是清晰可見,魏玖的臉色通紅,眼神迷離看向李承乾,歪頭疑惑道。
“大哥,你咋來了?”
說話間就要把槍口對向李承乾,李承乾面色一慌,他可以確定不喝酒的魏玖不會傷害他,卻是不敢保證喝了酒的魏無良,健步上前一巴掌抽在魏玖的肩膀上,劈手奪下火槍,子彈退膛落在雪地上,轉手將火槍丟給李泰,隨後伸出手拎著魏玖的耳朵怒喝!
“你去哪裡喝酒不好,偏偏來這裡喝酒?我他孃的就不信安東的人敢給你臉色看?你心裡不舒坦?”
吃痛下魏玖清醒了幾分,倔脾氣也上來了,低著頭不說話,任由耳朵被李承乾揪著,這反應差點把暴脾氣的李承乾氣的背過氣去,開口正要呵斥時,李恪李泰兩兄弟衝上前,李泰在李承乾的耳邊輕聲低語,李恪背起魏玖就走。
李承乾的臉色慢慢變得平淡,看向府們的眼神充滿了殺意,最後再看魏玖無力的搖了搖頭,輕聲叮囑鴻臚寺的官員去安撫一下各國使臣,是知命侯醉酒了。
醉酒?
鴻臚寺的官員有些為難,李治聽此心中也充滿了憤怒,方才若是祿東贊在院中的話肯定死在了這亂槍之下,一句輕描淡寫就解決了?他走上前對李承乾怒喝道。
“殿下,這般解釋如何能服眾,難道說只要知命侯醉酒這鴻臚寺內就會有人受槍傷?別人不知火槍的威力,難道您還不知?我認為如此不可,應當讓知命侯日後不得來鴻臚寺,並且上報父皇,魏無良不得私自帶槍。”
準備李承乾的李承乾停下腳步,對李恪示意讓他先走,望著李恪李泰離開的身影,李承乾轉過身緩緩走向李治,淡漠道。
“解釋?你認為本王是在給使節團解釋?呵!本王為何要給他們解釋?他們有何資格接受本王的解釋,今日知命侯醉酒開槍便是開槍了,死了是他們罪有應得!”
李治面色漲紅,怒視李承乾。
“各國時辰來我大唐朝拜,我大唐泱泱大國,禮儀之邦就毀在了這魏無良的醉酒之中?毀在了你的狂傲之中,李承乾知道你這般做的後果是什麼?”
李承乾走進李治時聽到了這一聲反駁,嗤笑一聲。
“呵,毀?”
這番話刺激了李承乾內心僅存的,不願丟棄的驕傲,當他是太子的時候就有人這般說過,說他若成為皇帝大唐會毀在了他的手中,那時被老師父親指責,他不願反駁,如今一個小兔崽子都敢來指著他鼻子說他李承乾會毀了大唐?
李承乾走進李治,伸出手時李治後退了半步,隨後想想似乎有些丟了顏面,便是重新前進了半步,李承乾伸出手拍了拍李治的肩膀,隨後揮手一記耳光。
鮮血在李治的嘴角和鼻子流出。
在場所有官員使臣在同一時間低下頭,不敢去看。
大唐狂妄的是魏無良,牛·逼的是這位帶兵入宮造反而安然無事的衡山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