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知命侯生死未卜,我等堅信其好活著,暫不應當考慮世襲之事。”
李二滿意的點了點頭。
“與朕所想相同。”
隨後對著大殿中站在最後的一位官員開口道。
“張柬之,你如何看待後兩件事情,你出身與平民之家,你更懂得百姓。”
張柬之的名字是在閒聊的時候多次被提起,李二也開始關注了這個年輕人,第一次被陛下點名的張柬之在殿外走進殿中,來到臺階前躬身道。
“回陛下,臣以為減少賦稅不可全國統一,應當按照其地質豐收來定,江南一年兩季種植,而且從未有過戰亂和災害,百姓在農田上的收入並不少,反觀西域,安東,嶺南等地在農田收成可差距可並非是一星半點,減少固然是百姓之福,可國庫的富裕程度才是體現一個國家的強大,臣認為,若是江南減三成,那麼普通之地減五成,貧瘠之地減少七成,反而在經受戰亂的西域和安東在經受戰亂之後可免去賦稅一到兩年,如此一來可體現了陛下您看待百姓是一州一縣的看,而不是隻看奏摺,百姓會認為能成為您的子民是他們最大的幸運。”
這一說一讚的話語十分受聽,李二的嘴角已經微微上揚,掃過殿中其他官員,輕聲笑道。
“你們認為如何?”
一種官員不想去反駁張柬之,也找不到其他更適合的辦法,唯獨房玄齡很直白的問了一句減少賦稅之後在哪裡能補回來,大唐還有什麼生意可以讓百姓去做,如今類似踏雲酒樓,白玉宮,百貨賣場的聲音猶如雨後春筍一般湧出,可賺錢的卻是隻有那麼幾個。
房玄齡的這番話讓李二的笑意消失了,殿中的李治用哀求的眼光看向李義府,後者無奈苦笑的搖了搖頭,走出人群,輕聲道。
“陛下,臣認為可行。”
李義府開口了?
他回長安已經有幾年功夫了,身子骨很弱很少上朝,就算上朝也極少開口,甚至說不曾開口,今日這是怎麼了?
李二看向李義府的時候眯起了眼睛,輕聲道。
“說與朕聽,”
李義府剛要開口發出連續的咳嗽,拿開手帕的時候上面帶著絲絲的鮮紅,李治見此連忙請求父皇能給先生一把座椅,李二沒有拒絕,李治代替李義府謝過父皇后竟然走上前攙扶李義府落座。
落座後的李義府苦笑道。
“勞煩陛下和殿下了,臣不知這軍糧供給工坊的意見是何人提出的,但可以確認此人是在商海之中廝混多年,且取得過成功的人士,軍糧工坊看似是在賺國庫的錢,可實際的確能帶動大唐的經濟,這猶如山虎捕食,殘羹骨肉狐狸可食,鼠疫可啄,軍糧供給之人在強大也無法自己種植農田,近幾年來玉米豐收頗為顯眼,江南已經出現了滯銷的情況,軍糧工坊可以會去收購百姓的糧食,會提高糧食的價格讓百姓有所收益,工坊需要工人,軍糧工坊賺的應當是一點技術費用而已,他們無法自己供給就要在百姓手中收取,若是有聰明的百姓,應當會成為軍糧工坊的合作商人,工坊越多,這些合作商人也就會越多,如此也形成了貿易,陛下!如果臣沒猜錯,這個想做軍糧工坊的人應當是踏雲酒樓的蘇嬛嬛吧?如今也只有踏雲酒樓能做到瓜果,肉類密封不會腐爛。”
蘇嬛嬛?
殿中的官員開始竊竊私語,怎麼又是和魏家有關係的人?
裴律師一臉迷茫的看著李二,輕聲呢喃。
“陛下,臣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