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似乎成為了李二的行宮,登基多年來不曾修建任何行宮,就連岐州的行宮也只去了一次,大多時間來魏家享受生活,官員們看在眼裡,嫉妒在心中啊。
現在李二來魏家時,黑甲軍的將士已經當做沒看見了。
書房中,李二雙目緊閉的背靠坐在藤椅,李泰十分熟悉的在酒鬼中找到酒,然後下樓取來冰塊搭配葡萄酒,小口小口品嚐著,涼絲絲,酸酸的味道十分解暑。
“父皇,您帶來那些吃食為何不留下一些?兒臣與您小酌兩杯多好。”
李二閉眼扯了扯嘴角,撇嘴道。
“魏家的人現在極少去長安,買這些小吃也不方便,朕帶過來是給他們解饞的,你整日在長安中游蕩,少吃一口也死不掉,另外朕沒心思和你小酌,孫立新和柴榮威去找朕要錢的事情你可知曉?”
李泰聳聳肩同樣撇嘴道。
“不知道去找您要錢,可知道他們一定會去找您要錢,陽關的騎兵,嶽州的步卒以及洛陽的騎射營在西域損失巨大,他們要迅速重振旗鼓,做好隨時迎接戰爭的準備,至於揚州更慘,在安東差點打光了,嶽州有尉遲家養著,揚州有陸糜和裴虞養著,人家不差錢,剩下兩個沒有家族,沒有背景的想要補充戰力只能去找您要錢,沒少要吧?”
“陽關一年兩萬四,不算駿馬和裝備,洛陽索要一萬製作箭矢,朕就不懂了,往年朕也不曾給他們軍餉反倒是不缺錢,如今這給了糧餉反而不夠了?”
李二臉色愁苦,可李泰卻是端著酒杯發出一聲奸笑,隨後癱坐在沙發上享受這來之不易的休閒時光,
冷笑引起了李二的不滿,坐起身子皺眉瞪了李泰一眼,陰沉道。
“青雀,你笑甚?”
李泰裝作迷茫的樣子左右看了看,隨後指著自己的臉問道。
“父皇兒臣笑了?”
就差把冷笑這兩個大字寫在他的臉上了,李二聽此伸出手抓向桌上的筆筒,李泰見此連忙起身急切道。
“笑了,笑了!別動手!兒臣笑父皇您想的太簡單嘍,四軍往年裡的確富裕,錢財如流水的進賬,父皇不知這是為何吧?”
“你在賣關子,朕會打死你的。”
此時的李二沒心思和李泰說笑,臉色不善,李泰見此也不敢在賣關子,雖然有些不甘心,可還是開了口。
“軍隊在一個州縣的權利和能力要大過當地的府衙,尤其是四軍,他們不歸屬於任何一個州縣的都督和刺史管,那時候尉遲寶琪,裴承先,柴榮威,孫立新,至於這四人當時聽誰的,被誰保護您是知曉的?而且當時四軍有一個對外的規矩,各地府衙沒有資格去對犯罪的四軍將士審判,是要由一個名為四軍法庭的組織來審理,然後對將士進行治罪,魏徵和裴律師都是這軍事法庭的一員哦,一個專門針對四軍的小團體,沒有官職,便也沒有告訴您,哦對了!兒臣和大哥都是這其中的一員。”
軍事法庭?
李二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這些傢伙揹著他都鬧出了什麼玩意,而且魏徵也參與其中?李二很不滿,他感覺他的臣子背叛了他!
再一次倒酒的李泰看著自己父親的面色就知道其心思,到了一杯酒放入冰塊放在桌上,淡淡笑道。
“父皇,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不用去嫉妒,我們只是湊在一起商議這個將士是否有罪而已,不參合四軍的任何事情,絕對做到了公平公正,如此對軍隊直系管理也減少了一些問題,例如軍中將領包庇麾下將士,四軍的將領可不敢這麼做,同時也減少了軍隊和當地官員的接觸,保證了軍隊對皇室的絕對忠誠。”筆下中文
這般解釋讓李二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想起往事,各地造反的確有當地的軍隊參與,如此做似乎可行,但也僅僅適合這種小股軍隊,心中舒緩了便也有心思去端酒杯,抿了一小口後起身站在窗前高喊樓下的將士去準備一些吃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