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後的晴天,長安蜀王府的李治站在院中看著清掃積雪的婢女,他的身旁是披著紫貂披風的李義府,李治無力的嘆了口氣,輕聲道。
“先生,如今我的那大哥名不正言不順住進了東宮,不講道理也沒有與我父皇通話,最寵愛的我母后似乎對我那大哥住進東宮未曾感覺有任何不妥,哎!苦了我這個小的啊。”
說話間對著遠處的婢女揮手,話落時婢女已經送來了一個暖手爐遞給李義府,接觸時指尖的觸碰讓婢女面色微紅,府中的先生說是所有女人愛慕的物件,三十多的年齡,身居高位為人謙和,講話時臉上總是帶著謙和的微笑,更有風聲傳,府中的先生是唯一一個能讓魏無良吃虧且不敢來耍不來的人。
人貓李義府端著暖爐呵呵笑道。
“李承乾為長兄,作為嫡長子本就享受著比你們高的待遇,而也是唯一一個做過太子位置的皇子,住進東宮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對此你就莫要去深究了,皇后對你的寵溺已經超過其餘皇子很多,莫要想著獨享一份寵溺,這是作為幼子的最大忌諱,你若是如此的去逼迫皇后,也會因此害了皇后,殿下你很聰明,但是你少了一份應該有的孝順,烏鴉還知反哺,而您少了太多會長輩的孝順和尊敬,甚至少了感情,這也與你自幼不在長安有關。”
身前身後的婢女紛紛低下頭,不敢去聽這些言語,如此刻薄說教的言語她們連聽都不敢,可李治對李義府十分尊敬,儘管這些年來李義府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他沒有去聽過。
李治轉過頭,面色微微有些尷尬道。
“先生是說我薄情了?”
“你只是對親情薄涼,對待你心愛的女子至今不還是不願忘卻?哪一次見了武媚你不緊張,不流汗那才是薄情,也不得不說武媚被丫頭被蔡青湖調教的太好了一些,原本這丫頭身子骨圓潤的時候還並未如此動人,如今瘦了下來更加明豔動人了,常年一身紅裙在身猶如夏日芍藥,在有身旁那朵冬梅相襯,的確是佳人,可惜脾氣被魏玖寵壞了,出嫁的日子還沒定?”
李義府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調笑,一番話惹得李治臉紅,微微有些惱怒嗔怪的喊了一聲。
“先生!!”
李義府淡淡輕笑。
“好了好了,不說此事,不說此事,如今魏無良被困在西域算是給你我一個喘息的機會,若是他這一次凱旋,便會用他全部的軍功來給李承乾求一個長留長安的赦令,不再是被陛下囚禁長安,而是在長安等待機會。”
說道此,李治的臉色變得難看了,現在房玄齡和褚遂良這兩個老傢伙突然與李承乾走的很近很近,這讓本就敏感的李治十分不滿,惱怒的冷哼一聲,心裡還帶著絲絲竊喜。
李治的這點小心思逃不掉李義府的眼睛,沒有開口責怪,再次輕聲道。
“但他被留在西域也是一個不錯的訊息,他身旁的人算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都是未來的勳貴官員,魏無良被留在西域也算是把他們的心思留在了西域,吳王殿下去了西域,魏王殿下因為他的無能導致魏玖被抓,他現在躲在家中不敢出門,肩膀有軍功的秦懷玉,喜歡玩政治的李崇義或是那武義不俗的柳萬枝,他們的心思都在西域,無暇為李承乾鋪路。”
李治稍稍有些小開心,李義府再次道。
“李承乾有能力,有手段,聰明勇猛,他一切都太像陛下了,他也向陛下一樣注重對身邊人的感情,如今魏玖在西域被困減少了他對皇位的心思,更多是在想魏玖是否會有危險,無暇去顧及皇位的事情,他極有可能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例如私下派人去救魏玖,他如何做與咱們沒有關係,可他不接觸官員對咱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先生您在說說被,讓我開心開心。”
“好!那便是和你在說說,李承乾的所有依仗都是魏無良,他身邊的人也全部都是和魏無良交好,或是說想在魏無良身上得到利益的人,現在魏無良被困,生死不明,他們的心中也會想著是否在做考慮,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接觸這些人,不用放低身段的去哀求,更不要高高在上的去命令和威脅,以一個普通皇子去和他們接觸,在他們的心中種下種子,畫一張大餅給他們,這是你要做的,更不要去在乎崔羼或是趙謀等人,他們現在的心思一樣很亂,另外還有件事情,李元景這個人不要在接觸了,他已經觸及了陛下的底線。”
“一切按照先生所為,多年來是稚奴太過於自負才導致瞭如今的的局勢,另外是否去蔡府示好?”
“無需,他們會派人來此。”
“先生,稚奴在問一言,您是否有把握能把魏無良從西域帶回來?”
“七成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