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狼子野心,前一腳拉攏我造反,後一腳便是彈劾我有謀反之心,美名說是試探與我,呵呵!反骨崽,我遣散所有假子,休妻也均是被他所害,前太子李承乾難道不知他這丈人的念頭?或是說在暗中默許,如今他的皇位又不是不保,為何要做這般危險的事情?”
“我懂了,如今陛下身體健朗,穩坐皇位二十年絕不是難事,他等不及了,侯君集為人看似精明可頭腦卻是簡單的很,李承乾已經找好了後退之路,失敗也不過是捨棄了一個侯君集而已,這條後退之後你是門魏家鋪的?”
噗!
話音剛落,一杯烈酒潑在了張亮的臉上,陸糜嘴角浮現冷笑斜視張亮,其眼神的意思十分簡單。
你找死?
被潑了一臉酒水的張亮也不生氣,笑呵呵繼續斟酒倒酒,心情大好,這一輩子就沒作對過什麼事情,唯獨兩件事情做到了極致。
投奔入秦王府。
收了一個義子名為張甚幾,如果沒有這個畜生,他又怎有資格與知命侯站在一條線上?如今魏家對他張亮如何憑藉的便是那一份香火情,張亮心裡自然也明白,所以格外的清晰。
如果!侯君整合功了...........
想到此,張亮的右手突然開始顫抖,冷汗不斷的留下,他千不該萬不該這般想,如今沒有人能猜出那孽障侯爺心裡的想的結果是什麼,他想做的是什麼。
他張亮能想到的事情,難道陛下想不到?或是說陛下猜不出孽障侯爺的心裡?
這杯酒張亮不敢在喝,抬起頭是對上那一雙帶著冷笑的眼睛,張亮安心了,也可以說張亮懂了,他所懂的便是自己不懂,如此他才能安心。
陸糜在桌上寫下了幾個字。
好好活著,難得糊塗。
這意思還不夠明顯?被太聰明,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如果單單是陸糜一個人,張亮無懼,可他背後的人張亮現在是真的不敢去招惹,天下看似烏煙瘴氣,可這烏煙瘴氣是誰鬧起來的?是他侯君集?是他李義府?
不是!
都不是!
在陛下廢太子,晉王李治三晉為蜀王,與魏王,吳王持平時,這一盤棋便是開始了,陛下將蜀王安插於安東,定力支援,封賞不斷,這極有可能是給人一種迷惑,也可以說陛下在騙所有人,包括李承乾和魏無良兩人。
而魏無良對太子被廢之時一言不發,送李承乾去嶺南,甚至將整個南方全部用來給李承乾磨鍊,南北相爭,必然會有人想要在其中攪局,而這攪局就是這兩位想要看到的。
李佑與陰弘智是最先沉不住氣的,只是結果讓陛下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