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州,李治的人聚集在了此處,從皇族的李元景到賈商的鄭鳳熾,這一次算是召開了一場大會,基本都是與魏無良等人有過摩擦的舊人,薛萬徹當初在荊州被魏玖抓到後在雨中當場開瓢,柴令武更是跪在了雨中求饒,之後在朝中不斷遭受許敬宗,杜構,裴律師等人打壓。
關隴貴族集團此時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在侯莫陳家遭受魏無良的進攻被打壓之後他們發現,現在的關隴集團沒有辦法去掌握一個朝代的生死了,李家皇室要捨棄了他們,或是說將關隴的軍事實力架空,趙家已經徹底成為李家的走狗,剩餘家族不甘心失去這個權利。
除趙,於,侯莫陳,李,四家外,其餘四家也有人來房州參加這一次的會議,鄭鳳熾成為了這個會議的贊助人,沒辦法,他也很有錢,李元景雙腳搭在桌子上,閉眼不看眾人,懶散道。
“長孫嘉慶我找過本王,說了一些有的沒的,我沒多少廢話,魏無良,李泰,李恪這三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還有那個柳萬枝和宋子官的人頭我必須要拿到,但是你們現在似乎已經沒了能耐,被貶的貶,被忽視的忽視,李治你似乎也開始被陛下所嫌棄了,現在魏無良不在長安,你們似乎也拿他的家人沒有任何辦法吧?”
被貶的自然是柴令武,而被忽視的則是房遺愛,駙馬們被點名前往嶺南,李治有心提醒,結果陛下連這個人的名諱都沒有提起,起初這並不是算什麼事兒,大唐駙馬幾十號人,沒提就沒提了,可高陽不樂意了,為何你東陽,長樂,清河的男人都能去建功立業,我高陽公主的駙馬不能?
這不還是說沒瞧得起房遺愛?如此高陽對房遺愛的意見更深了,也漸漸造成了房遺愛對當今陛下的不滿,對父親的不滿,仇怨積累的越來越多。
眼看著場面有些要控制不住了,房遺愛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柴令武突然開口。
“呵呵,去海上作戰的時候我和薛萬徹也沒有收到命令,仔細看下來不難發現,去海軍的多是一些閒來無事的駙馬,我也是收到長孫嘉慶的迷信來房州的,難道說你們也是?”
李元景淡淡點頭,他也是收到了長孫嘉慶的迷信,他一直在好奇,有趙謀和翠花主僕二人在荊州盯著,長孫嘉慶的信是如何送到他的府中的,薛萬徹小口抿茶,輕笑道。
“我軍中有一人是他的心腹,他挑明瞭這個人的身份告知的今天要來房州商議。”
關隴四家代表元家人開口道。
“早在兩年前長孫嘉慶就已經把訊息送到了我們手中,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召集了這麼多的人,不論你們與長孫嘉慶關係如何,我元家並不信他,我們要看只是利益,房遺愛!府邸是你的,人也聚在此地,我們來要商討何事。”
房遺愛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冷眼在李元景的身上掃過,淡淡道。
“如今魏無良等人的勢力越來越大,在安東他打出了名氣,在吐谷渾得到了將士們的支援,如今身在西域國門駐守,他的軍功累積已經不是咱們可以比擬的了,而且他早有心推李承乾坐上皇位,現在他沒辦法動咱們,可李承乾一旦登基,你我沒有一個可以安穩活下去的,他第一個清繳的就會是咱們,尤其是李元景,你並不是一次兩次派人去殺魏家人了吧?”
“呵呵,與你有關?”
李元景可不給房遺愛一點好臉色看,他對這位房玄齡的次子鄙夷的很,除了姓房沒有任何地方像那房玄齡的,難怪房遺直能留在長安做官,他卻是要來房州這裡受苦,房遺愛斜視李元景,淡漠道。
“你殺人與我無關,可你若是想用高陽做擋箭牌,我不建議先找機會除掉你,一個兄弟被殺,父親被氣死卻是不敢對兇手做出任何怒容的人,我房遺愛真的有些看不起。”
“試試?”
李元景開始挑釁了,房遺愛自然也不懼他一個王爵,當身份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公爵和王爵之間也相差不了多少,火藥味越來越重了,一旁一直未曾開口的李治開口了。
“今日本王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先生本不願讓本王來參加這場會議,先生言,與虎為謀可,切勿與豺為伍,爾等是虎是豺本王暫且不知,但本王知曉,眼下最大的勢力如果是那魏無良,緊隨其後的便是本王,錢權聲望,本王要穩高於李承乾,如果李承乾做了太子,你們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