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魏無良死啦。”
“聽說是死在安東戰場,侯爺這半輩子從未休息過,如今身死安東,哎!天妒英才啊。”
“誰是不是呢,侯爺這半輩子看著風光,可背地裡苦的很,妻不嫌,子不孝。”
“呸!莫要把他說的好聽,他本就該死,咱們老百姓的錢全部都被他賺進了口袋裡,如今他死了,對百姓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沒有人在搜刮咱們辛苦賺錢來的錢了。”
“此言有理,只是不知魏家的幾位夫人將何去何從,都是一等一的天仙兒啊,尤其是那兩位不出嫁的小娘子,簡直是美的沒了邊,人死燈滅,看她們以後還如何能目中無人。”
“應當逼迫他們交出這十幾年來在我等身上榨取的錢財。”
有感嘆者,自然也有仇富者,魏家這麼多年來的瘋狂斂財早已經讓太多人紅了眼睛,如今魏無良的死了,魏家就算有人保護也主動要落魄了。
仇富者的憤青言語激怒了鄰桌的人,先前開口聲稱天妒英才的中年漢子拍案而起,指著其開口怒道。
“你等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別忘了當年的你們為了一口吃食要做出何等踐踏尊嚴之事,是侯爺帶動爾等做生意,種糧食,養殖雞鴨,如今吃飽了飯卻要怪罪給你糧食之人?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
“良心?良心值幾個錢?魏無良若是不賺錢,他會帶著百姓去賺錢?他是為了錢,為了他的名聲,我等為何要感恩於他?”
茶樓之中爭吵不休,鄭子墨靠在二樓床邊小口抿茶,恐怕這會有些忍不住的人就要蹦出來了吧,只是蔡青湖突然和魏家一刀兩端,曲卿玄將所有聲音更名為曲家,喬紅鯉離開回了岐州,青妙南下不知去了何處,如今就連晴兒也返回了皇宮居住,魏家的女人全部離開,這算是雪上加霜?
汝南款款走來,雙手搭在鄭子墨的肩膀,柔聲道。
“我去問過蔡青湖了,如今她有些不可理喻,閨女去了西域學習,婚約的事情你如何想的?哦!還有一件事情,魏不飽更名了,蔡青湖下的決定。”
“哦?我那小女婿不是已經去了宇宙?改名是蔡青湖的主意?生母喬紅鯉如何說的?”
“未曾露面,魏不飽更名魏凱旋。”
聽了此話,鄭子墨開口笑了,輕笑道。
“魏凱旋?有點意思,婚約照常,讓鄭經去嶽州盯著點咱們的女婿,可別出了事情。”
汝南輕聲笑了笑。
“鄭經已經過去了,咱們的小女婿也算爭氣,以最小的年齡考入了嶽州學院,還拒絕了他要喊一聲小姑姑的照顧。”
“比他爹強多了,要我說魏無良死在安東也不會對魏家有太大的影響,武媚,狄仁傑以及王玄策,魏一一和陸糜這幾個孩子完全可以撐起魏家,在有蘇嬛嬛和東陽,杜荷等人的輔助,魏家不會鬧出太大的亂子,近日不要去和蔡青湖以及曲卿玄等人接觸了,我感覺這裡面總有些事情是不對。”
事情的確不對,長安的氣氛陰霾,魏家更是出奇的沉默,曾離開長安的狄仁傑突然返回,進入魏家之後便是沒有了任何訊息,魏家昔日的夫人們紛紛開口,她們魏無良沒有任何關係,魏家所有的生意被曲卿玄吞下,就連一些魏玖麾下的生意也被吞併。
曲卿玄眨眼之間成為了大唐最富有的人,而且還是威脅力最小的一個女人,曲卿玄瘋狂的進攻錢櫃聯盟,收購錢櫃的名下生意,而這些收購的錢全部進了晴兒的腰包。
也就是說魏家的女人把魏家分了,劃分的一乾二淨。
曲卿玄把自己關在百貨賣場頂樓的辦公室中,一身勾勒身段的黑色長裙,記得上一次身著黑色長裙還是在魏玖消失的那三年時間裡,如今她有如此,帶著精緻的純金鑲鑽的眼鏡站在落地窗前俯覽整個長安城。
百貨賣場不過比太極殿低了兩指,這是當初魏玖和李二差點動手爭取而來的,百貨賣場作為長安除皇宮為最雄偉的建築,必須要引人注意。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一身紅裙的沉魚推門而入,十分自然在沙發落座,翹起了二郎腿望著窗前的窈窕背影,咯咯嬌笑。
“怎?又有些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