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若戰死,無法保證你可安然離開,但我活時,不會有人插手你我的廝殺,此劍斬官!宋子官,再來!”
兩人把速度都提到了極限,紅色身影與那赤裸筋骨的漢子在廝殺時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出手,只能聽到一聲聲的叮噹脆響,兩人速度太快了,可以說他們自己的眼睛都跟不上手中的速度,所有的進攻和防禦全部都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躲在戰場邊緣的死士醜將準星對準了暨武,準備放箭的時候,頭上捱了一巴掌,劉金武的突然出現,輕聲告訴醜莫要插手,戰場暗箭是最魏家所不恥的。
死士醜有些惱怒,扔掉牛角弓在身後取下一柄二石弓,搭箭五支,箭無虛發。
兩人手中的武器哪有什麼名字,不過是都想殺掉對方來為自己證名,當然宋子官的證名只是因為他心裡那點好戰慾望,兩人廝殺無數回合,宋子官身上錦衣已經破爛,暨武身上刀口不下三十,可惜全部都是皮外傷,絲毫不會影響戰力。
兩人同時躬身喘著粗氣,就在他們準備再一次交手的時候,吳迪和張猴孫的馬背廝殺突然來到了兩人中間,宋子官見此大怒,手持天靈刺入地面,刀身彎曲如弓,身子隨著彈力而去,竟然躍起了一匹馬的高度,一腳踏在馬首,戰馬的一聲嘶鳴倒地,宋子官一腳提仔張猴孫的小腹。
“別礙事兒!”
高句麗名將被一腳提出十幾米遠,另一邊的吳迪在面對暨武的時候竟然也沒有了還手之力,被抓住腳踝甩出了戰場。
“滾開。”
出手之後兩人絲毫未停,衝向那個沒有仇恨卻是最想殺掉的人,暨武雙手捂住劍柄,青鋒劈下,宋子官橫刀而擋,此時雙方在拼力量,可腳下卻是未曾停下,暨武踢腿揣在宋子官的膝蓋,而宋子官的則一記膝蓋頂在暨武抬起的小腿。
這是他的廝殺,如果能自傷一千,傷敵八百,他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戰場中,白衣已經鮮血染紅的女子靜靜的看著廝殺得到宋子官,嘴角微微上揚,香腮凹陷兩個小酒窩。
“滷蛋藏實力了,以後要打兩圈了。”
整個長安都不曾見過這位菩薩笑臉,可此時赫連梵音笑顏如花。
看著宋子官猶如看著一個練拳的樁子。
城牆上之上,魏毅攙扶這一個年輕人緩緩走上城牆,蘇塗,裴承先,馬東流等人紛紛單膝跪地,年輕男子呵呵笑道。
“大唐沒有跪拜之禮,很慶幸!我還活著,裴承先你可以出去耍耍了。”
裴承先激動的就要跳下城牆,結果被李恪一腳踹了回去,隨後急急忙忙的下了城牆,他終於得到了准許,能進入戰場了,雖然只有他一個人騎馬出城。
年輕男人望著戰場中被留出空地的廝殺,眯眼笑了笑,宋子官的實力還是有所隱藏啊。
不只是他,只要是魏家的人都看出來這個宋子官今日的戰力與往日不同,能與吳迪所廝殺不敗的張猴孫在他面前竟然連一擊都沒有抗下,雖然吳迪也是如此被暨武摔的七葷八素。
兩人算是丟人丟到家了,同時最憤怒的就是風!以往和宋子官交手時多是平手,直到此刻他在知道宋子官一直在逗他玩,已經持續一個時辰的廝殺,黑甲軍未曾死傷一人,而對方也是如此,相互的配合可以說默契太好了。
十萬打三十萬,必須要拿下頭籌。
“大風啊!”
又是錯覺,聲音很輕,風不由的有些失神站頭看向城牆,距離十分遙遠,但是!他看到了一道身著白衣的背景,這一瞬間的身子不由有些顫抖,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不是恐懼,而是激動。
他丟掉了手中盾牌,雙手握著長矛直衝淵蓋蘇文那一百親衛,仰頭嘶吼。
“這是屬於魏無良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