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人同時抬腿揣在對方的胸口分離。
雙手單膝跪地不斷大口喘息,另一隻手背在身後,黑家軍將士再次遞來一把匕首,這已經是第三把了,黑家軍的將士被魏玖訓練都沒有感情,可此時他們看向自家侯爺的時候眼神中帶著心疼。
侯爺的額頭鮮血如水的流下,頭髮已經被鮮血浸溼,看著侯爺不斷的甩頭,放在淵蓋蘇文那夾擊對侯爺造成了太大的傷害,此時黑家軍的人心中全部在自問一個問題。
他們是若是受到了這樣的攻擊,還能否活下來,或是說能否在保持清醒的去做出那些殺人的招數。
黑家軍的將士忍不住上前拿出醫藥箱給侯爺的頭纏繞繃帶,止血。
狼狽的不只是魏無良一個人,淵蓋蘇文也後退回自己人的身邊,他胸口被劃出一道一尺長是口子,深可見骨,肩膀上插著一把匕首,入肉及深。
雙方都有了短暫的休息,兩方將士也各自擋在自家將軍的身前,預防對方的冷箭。
魏無良用清水淋著臉,要自己快速的清醒,另一邊淵蓋蘇文開口了。
“不是頭鐵魏無良?一記頭槌鮮血如水?老子賞你的兩擊刀柄,滋味如何?”
“去....去你嗎的,你身上的匕首是老子的,老子臉上的血是老子的,你叫囂你嘛了幣啊?”
不在極限的時候魏玖很少在對話中帶著這般粗俗的髒話,可眼下他的嘴不受他的控制,今日魏無良也未曾耍詐,當初淵蓋蘇文讓他在大唐江門丟人丟到了家。
魏無良曾逃走過一次,被天下笑話了三年,三年後迴歸長安,他放話這一輩子不會在像狗一樣逃走了。
今日也是如此,在戰場丟人丟一次就足夠了,第二次若是在輸,那便是死。
淵蓋蘇文不在廢話,他已經不得和魏無良廝殺多久了,同時他也很震驚,未曾想到魏無良的功夫竟然這般的好,咬牙抽出肩膀的匕首,隨行而來的軍醫忙著上前止血。
死士丙突然開口。
“侯爺,這軍醫是大對盧給您準備的。”
“謝過這位高句麗將軍好意了。”
魏玖的話讓丙羞愧到了極點,恨不得挖坑自己鑽進去。
血都止住了,魏玖站起身推開身前的黑家軍,躬身望著淵蓋蘇文,匕首不斷在手中翻轉,此時淵蓋蘇文也拿出了第三把刀咬在口中,這是淵蓋蘇文的極限。
沒有廢話,沒有多餘的動作,兩人再一次貼身而戰。
此時的天已經黑了,點點火星不斷出現在半空之中,叮噹脆響猶如在彈奏一曲離殤,匕首劃過臉頰,長刀刺穿肋骨,兩人彷彿沒有痛覺一般,不曾後退,不曾發出一絲的痛呼和言語。
雙方的將士都沒有出手,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