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以是天寒地凍之時,這與李二所預料的時間有很大的出入。
大軍駐紮在安東與高句麗對峙,開戰的幌子已經發出去了,是真是假沒有人去在乎了。
大唐要攻下高句麗,讓他們再一次臣服,後者則是死守就好,猶如當年死守隋煬帝三徵便是,只要守住,高句麗便是可以宣佈獨立了。
勝利者才有權利去言論對錯是非。
魏玖抵達安東,李靖退兵。
兩方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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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中,李二光著腳架在火盆上,老爺子年輕時的征戰別的地方沒留下多大的傷病,到是這一雙腳出現了不小的問題,很嚴重的凍傷,這些年在長安養福沒出現太大的狀況,這一來安東就爆發了。
腳後跟裂開的口子如同乾枯的河道一樣龜裂,最長的足有半尺,可見伸出的血肉,幾個腳趾也被李二抓破,凍傷的癢讓他沒辦法忍受。
這讓本想掛帥出征的李二十分暴躁,這般腿腳還怎麼去戰場?
這些火氣也發洩在了幾個晚輩的頭上,尤其是李泰和李崇義,被李二點著腦門怒罵。
“一個在科研院,一個在醫院,多年來就沒研製出這治腳的東西?”
兩人低頭不敢言語,房玄齡小聲嘀咕。
“醫院的胡興旺本想隨行,卻是被您給呵斥了一通。”
李二皺眉看向房玄齡。
“嗯?你在嘀咕甚?”
房玄齡閉口不言,隨後又一陣口吐芬芳,在戰場的李二可沒有在朝中那般斯文,三句不離罵娘,李恪早就有些忍受不了了,可還不敢走。
這時營帳外傳來一陣談笑聲,李二終於停止了怒罵,李靖率先掀開營帳簾子走進營中,隨後那孽障嬉笑著走進帥營,對李二嘿嘿一笑。
“臣,拜見陛下。”
魏玖對李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可以先逃走,罵一個總比罵一串要強一點,李泰開始一步一步的往外噌,李二沒有理會,斜視魏玖,煩躁問道。
“長安的事情都解決好了?”
魏玖點了點頭。
“嗯呢,侯君集的腦袋在清晨砍的,沒有讓侯家送行,錦枝過繼給了蘇瑾,敲打了侯氏一番,能不能聽不確定,長安基本是沒有任何事情了。”
李二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魏玖發現營中的人看他的目光都不太對勁兒,魏玖無奈嘆了口氣,幽怨道。
“這聖旨是陛下給的,人也是陛下要殺的,你們這般怪罪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房玄齡冷聲一聲,這意思很明顯是不敢和李二耍脾氣,就遷怒於你魏玖,有脾氣?魏玖懶得搭理這些老頭兒,開始詢問李二方才是怎了,怎給李泰他們罵的狗血淋頭的。
不知這話怎就說錯了,李二突然大怒,抓過桌上能扔的東西砸向這個孽障,魏玖左右躲閃,原本氣氛凝重營帳的氣氛變了,當李二發洩了怒火之後指了指烤火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