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坐在了沙發上,算是不請自坐,他剛剛坐下,已經消瘦了很多很多,差不多快和魏玖差不多的青雀來了,曲卿玄連忙起身想要讓出位置,結果李泰卻是搖了搖頭,乾脆坐在了魏玖身邊,並且告訴他往邊上去一點,躺不下了。
李治看著已經顛覆了他印象的四哥有些迷茫,他的印象裡四哥一直是圓圓滾滾的,和食鐵獸那種生物差不多,這才多久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李泰的瘦完全是自己作的,為了一個破蒸汽機不吃不喝不睡,一刻鐘都不閒著,這可讓婉兒開心的不得了,沒事的時候就去偷走幾個螺絲之類的,反正李泰是瘦了,而且很健康。
但是魏玖相信,只要蒸汽機一出來,這個傢伙絕對會胖回去。
李泰的出現算是打亂了李治的計劃,而且不等李治開口,李泰便是先開口了,望著屋頂唉聲道。
“哎,這人啊,咋就因為點權利和地位就變了呢,李承乾這傢伙真不是個東西,前不久我倆寫信互罵了兩個月,基本是一天來一封,稚奴啊,和大哥聯絡過沒?”
“沒!”
李治對於李泰還是有幾分忌憚的,李泰哦了一聲不在開口,閉著眼睛休息,腳丫子卻是有一腳沒一腳的揣著魏玖的大腿,當然這個細節沒有被李治注意,至於青雀是什麼意思魏玖明白。
被讓這個親弟弟太難看,他會感覺丟人。
沉默了許久,前堂走進了第二個人,魏玖本以為是李義府,可惜卻是許敬宗,被魏玖仍在安東的許敬宗,許敬宗走進客廳,部落聲色的走到李治身後,隨後開口道。
“許敬宗見過知命侯。”
許敬宗雖然躬身施禮,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尊敬,魏玖心裡暗罵這隻比他還狐狸的老狐狸,臉上卻是露出了幾分無奈,苦笑道。
“無需再多禮了,現在我已經不是侯爵了,有話便說。”
許敬宗直起身,微微一笑。
“那許某便是之言不諱了,魏侯與前薛國公的恩怨積攢多年,如今已雷霆之勢將其擊敗,實屬讓安東我等震驚,先生言,長孫家敗一長孫順德,卻是還有長孫無忌,哪怕是人死遺產也是留給家中人,魏侯如此搶奪,這吃相未免有損您的名聲。”
“哦?李大貓開始說教我了?不知你們這大貓先生可能說過我如何吃下才會顯得優雅一些?細嚼慢嚥?”
“魏侯以是飽腹,何須再吞嚥零散點心。”
“你們先生示意要我放掉這到了嘴邊的肉?我有些好奇,是李大貓兒的意思,還是稚奴的意思,如果是稚奴的意思,這點小生意我還不放在眼中,另外若是稚奴安東吃緊了,和哥哥說,三五十萬貫銅錢拿不出,可這真金白銀府中卻是不缺。”
此時許敬宗的臉上已經留下了汗水,他心裡在不斷罵娘,侯爺這是一點活路都沒給他留啊,而且現在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是李義府要這些商鋪,魏玖絕對不會給。
若是李治要,他不僅給嗎,而且還會送出一份大禮,可隨後長安就會傳出一道風波,蜀王在安東混不下去了,來找知命侯借錢了,這就有意思了,衡山王李承乾在嶺南衝回長安,聽說和陛下大吵了一架,然後疾馳離去,當夜來,當夜走,聽說在南方混的風生水起,百姓愛戴,然後蜀王殿下回來是借錢的?
這就要讓懷疑他的能力了。
李治懵了,他想說一句自己太難了,他想要,又不想著了魏玖的道,這不要吧還不甘心,這些生意對魏玖來說是點心,可對李治來說卻是在長安留下的根基。
如何開口?
現在許敬宗已經沒有開口的權利了,李治在遲疑,而另一邊李泰則踹了魏玖一腳,意思是怪罪魏玖太陰險了一點,魏玖沒搭理這個傢伙,伸出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地契丟到李治的面前。
“這個,月下酒樓的地契,雖然說比踏雲差了點,但是在長安也能排進探花了,狀元自然是踏雲,這榜眼好像是清河公主的鴛鴦火鍋店,一年的收入也不少,拿走?”
李治心動卻是沒有行動,隨後魏玖再次拿過兩本地契。
“兩間胭脂鋪,現在已經和裴虞合作了,銷售白玉宮低端產品,效益還算不錯,拿走?”
李治還是沒動,魏玖無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