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三天做出來,結果兩個三十天過去了,曲卿玄開始工作魏玖的燈也沒有完成,不知在哪裡得到訊息的魏不飽特意去魏玖面前狠狠的譏諷了魏玖一番,結果直接被魏玖踹出了書房。
魏不飽站在書房門外破口大罵,魏玖索性把書房門關上,眼不見心不煩,對唯一的一個兒子,魏玖很是寵溺,只不過方式和別人不同,整個長安的孩子也沒有哪個敢站在書房桌子上指著自家老子破口大罵的,魏不飽算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他也就只敢罵自己的爹,對幾個孃親卻是有規矩的很,不敢有絲毫的不敬,幾位孃親雖然說不會動手,可乾孃下手卻是比魏無良還要兇殘的。
吵累了,魏不飽趾高氣昂的下了樓,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可回到後院鑽進小白的窩裡偷偷的抹眼淚。
劉金武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臉色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家侯爺。
“侯爺,您對小侯爺是否太過於苛刻了,這些年小侯爺努力家裡人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哪家的孩子在這個歲數就開始走樁打拳,一一日不停歇的要學習六七個時辰,老奴斗膽勸侯爺一句,對小侯爺好點唄。”
話音落,一本書砸在了劉金武的懷中,魏玖單手托腮拄在書桌,斜視劉金武。
“金武啊,誰讓你稱魏不飽小侯爺的?你以為國侯會輕易的傳下去?恨我吧!越是恨我,我越是開心,越是瞧不起我,我更是滿足,有些道理你應該明白,我身邊的心腹只有兩人,別讓我在失望了。”
被稱作心腹,劉金武沒有感激流涕,他一直這般認為,今日被侯爺說出口也並不意外。
侯爺的想法和做法劉金武也能猜出一二,侯爺喜歡藏拙,不太喜歡去可以賣弄文采,這書房中隨便拿出幾首侯爺寫的詩詞歌賦放在外面都是被人追捧的,可侯爺並不在乎這些。
知識,見識,學識,侯爺都可以排在大唐前三甲,就連當初不擅長的功夫,現在也可以說在同齡人中難逢敵手,宋子官現在也不敢說在單挑的時候能穩勝侯爺,當然後院那個菩薩不算。
在這樣父親面前,對一個孩子來說壓力是猶如山巔一樣,天下沒有男兒不想超越自己的父親,可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有很多孩子慢慢的選擇了臣服或是放棄。
劉金武知道侯爺想要小侯爺對他產生恨和怨氣,這樣心中能憋著一口氣,總有一天能讓侯爺承認他能力的氣。
這雖然好,會讓小侯爺成長的速度變得很快很快,可壞處便是父子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差,最後極有可能反目,關係淡漠的不如路人。
劉金武站起身把書工整的擺在桌子上,然後開始收拾地面上的紙團,蹲在地上小聲嘀咕。
“侯爺,老奴知曉您心裡的想法,小侯爺未必能明白您的苦心,日積月累下來,老奴擔心小侯爺對您.......”
“怨恨?或是想殺了我?他要是有那一天,劉金武你就在一旁看著,魏不飽能殺了我,我也就放心的將整個魏家都交給他了,好了!你別收拾了,你在魏家地位也就比本侯低了一點,左小二一直說我偏心呢,去讓天秤她們過來收拾吧,魏爾呢?還在藥爐躲著呢?”
魏玖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劉金武嘴上說這就去找人來收拾,卻也沒有起身,蹲在地上笑道。
“二公子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戴胄那老傢伙可不好對付。”
“這樣啊!把人家閨女給睡了就得負責任,老劉你說對吧?讓魏毅和孫媛兩人準備去下聘禮,戴胄要多少給多少,獅子大開口也無所謂,但官職不可能給他,他和魏徵屬一個脾氣的,哪怕是做了親家也沒多大用處。”
“老奴知曉了,還有幾件事情,侯爺聽個樂呵?”
“說便是。”
“裴律師有個遠方親戚有心對咱們家三娘子有些愛慕,便想讓裴虞牽線,這件事情不知為何被琅琊郡公的夫人知曉了,暗中阻截了這件事情,想讓三娘子嫁入琅琊郡公府,裴虞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琅琊郡公夫人也姓裴,是一家人子人,而盧國公夫人也姓裴,想幫著琅琊郡公那邊,但裴律師對此不滿,幾家鬧的有些不愉快,咱們魏家姑娘都是香餑餑,這還不算完,琅琊郡公為人正直,開口牛家不參合此事,但是,程處默把裴律師給打了。”
魏玖聽著來了興趣,這長安勳貴之間可以說是大圈套小圈的親戚關係,在桌上拿去一卷圖紙,對著劉金武吹了一聲口哨。
“邊走邊說。”
“小的去備車。”
“走走路,不然下了雨之後這腿又要開始造反了。”
一主一僕下了樓,左小二見此提槍跟上,也不開口就默默的跟在身後,一路上劉金武再次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魏玖有些好奇的問牛見虎不是說已經娶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