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玖笑了。
“長孫少爺好縝密的一盤棋啊,魏某甘拜下風,你刺傷了自己是準備傢伙給蕭陵對吧?如果我被殺,你便會砸碎窗戶告訴外面人蕭陵在這裡,只要最後你活下來,你便是可以說是為了保護我而被蕭陵傷害,而蕭陵如果沒能殺了我,你還是可以說是保護我受傷,因為這裡沒有證人,陛下知曉薛國公與知命侯之間有恩怨,絕不會相信我的一面之詞,可對?結果如何,你長孫嘉慶不會有事,那我只能希望蕭陵先殺掉你了。”
此話出,蕭陵的眼神不斷閃爍,他在思考先對誰動手,權衡利弊一番,我選擇了長孫嘉慶,後者見這個瘋子向他走來,當即低沉嘶吼。
“蕭陵你是傻子不成?我以是重傷,我全力時也不是你的對手,你莫要以為魏無良真的殘了,他只有一條腿是斷了,他的手臂只是拳頭受了傷,另一條腿只是崴傷,若是那藥勁兒過了,你能保證你是他的對手?”
我草你麼。
這是魏玖心裡對長孫嘉慶的怒罵,這孫子把魏玖身上的傷勢查的清清楚楚。
魏玖讓蕭陵去殺長孫嘉慶也是想要拖延時間,他重傷的的確只有一條腿,他崴傷的腿和手臂固然疼痛,可若是拼死一搏,他不認為蕭陵有十層的把握殺了他,那長孫嘉慶也不乖乖等死,只要找到機會,他今日可以活。
被兩人當做工具驅使的蕭陵憤怒了,一腳踹在魏玖的臉上,輪椅向後仰去,隨後衝向長孫嘉慶,一記膝撞,咔嚓一聲,長孫嘉慶的鼻樑骨斷了,蕭陵不停,撿起匕首刺穿長孫嘉慶的兩條腿,隨後衝向魏玖。
他還是想要先殺魏玖,緊急關頭,魏玖咬破舌尖,雙腿劇痛卻要用力轉過輪椅,匕首釘在輪椅之上,蕭陵頓時大怒,這個魏無良竟然一直在藏拙,一次一腳踹出,魏無良與輪椅左右分離,這時!魏玖突然開口。
“蕭陵,死之前我想知道一個答案,你為何會背叛崔羼,小白說過,崔羼那你們當做親弟弟一樣。”
匕首停在了半空中,蕭陵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掙扎,卻還是放下了匕首。
魏玖賭對了,崔羼一直是蕭陵的心病。
蕭陵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半瓶葡萄釀一口飲盡,長呼一口氣。
“今日我知我必死,你們兩個也別想活著出去,現在有很多學生的爹孃在收拾房間,你們就比想著這房間的嘈亂會引來幫手,魏玖啊!崔羼的確是我大哥,但那是以前了!”
原本苦澀的臉變成了憤怒,他不顧一切的嘶吼。
“他以前對我們真的像親弟弟一樣,為我們出謀劃策,爭取在家族中的地位,可之後呢?之後他變了,他一直把我們當做工具,當做是鞏固他地位的工具,這些我認,他是我大哥,莫要說為了目的讓我們做工具,就是死,我蕭陵會怕?會皺眉頭?可是後來他讓我失望了,那崔家的家主應該是誰?是崔洛那個廢物?不!應該是崔羼,他應該穩坐崔家家主的位置,我們幾個可以不顧生死的將他推上去,錢,我給!人,我殺!所有的髒活累活我都願意,可後來呢?他放棄了,將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放棄了,如果不是為了推他上家主的位置,我蕭陵努力有他娘了比的用?我他孃的不是嫡子,我是庶出!”
魏玖面色十分怪異,因為崔羼的放棄,讓蕭陵變了?
他或許理解,或許也是不理解,深吸了一口氣。
“蕭陵,我說過,你應該先殺長孫嘉慶的。”
嗤啦一聲。
力氣劃破衣衫,隨後一道利器入肉,長孫嘉慶站在了蕭陵的身後,滿面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