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那歸鞘的鋒利瞬間斬斷高延壽的髮髻,這高句麗武將還未會神兒,淵蓋蘇文冷聲開口。
“功業為城,我怎會垂饞宮中嬪妃,就算功業有成,嬪妃也會交由新王賞賜,至於我詢問此事是欠了那魏無良一個的女人,自然要挑選好的送過去,高建武可還沒有沒出閣的閨女?如果沒有,就去新羅,倭寇搶一個過來,記得要完璧之身交給魏無良,應人之事,必做之,以免被人落了把柄,你們可懂?”
官員們紛紛點頭,高延壽更是連聲稱是,不斷的點頭。
“都散了吧。”
官員前後離開,淵蓋蘇文望著窗外的風景,站的有些低了,竟然連小小的高句麗風景都看不全,他要謀反,他要學天可汗奪皇位,學習曹操挾天子,令諸侯,等高句麗成長到一定的高度之後,應該就能看看江南的風景了吧。
淵蓋蘇文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身著白衣滿身血痕的女子被帶入了前堂,這女人看向淵蓋蘇文時滿眼都是仇恨,可淵蓋蘇文卻是絲毫不怒,起身走上前捏住女人的下吧,淡笑道。
“如果不是那一次刺殺魏無良,我無法想到與我同床共枕的女人竟然是魏家的奸細,我很早就懷疑過你,你若是隱忍不發,我可以讓你安穩度過這一輩子,吃飽穿暖,享受侍女的伺候,或者為我生下一個孩子,難道說我淵蓋蘇文對你,不如那魏無良對你們的殘忍虐待?”
淵蓋蘇文說的是唐話,女人憤怒的眼神突然變得嫣然,輕柔開口。
“與你同房時,妾身腦中只有侯爺的模樣。”
姑娘說都是高句語,十分熟練,絲毫不生疏,如果不是確認了這個女人拿刀深夜刺殺他,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個操著一口流利高句麗語,精通高句麗各地習俗的女人是那胭脂中的人。
淵蓋蘇文嘆了口氣。
“我府中還有多少你們胭脂的人,高建武身旁是否有,如果你讓她們全部忠心於我,只需要將收到的訊息叫出來,我不會讓你們判賠魏無良,如此我饒你一命,你還是尊敬的大對盧府小夫人。”
她很漂亮,在整個府中,甚至王城無人不說這位小夫人與大對盧郎才女貌,天地之合。
女子笑了,面若桃花,一笑如春風。
“對盧,您可知曉胭脂,一抹胭脂奉一人,可毀,可棄,不可易手。”
淵蓋蘇文輕輕的撫摸女子的臉頰,看著她滿身的傷痕,柔聲問道。
“疼麼?”
女子要緊嘴唇。
“不疼!”
“我疼,我本等我為王,立你為妃,哪怕今日你欺騙於我,我也會饒你一命,鬆綁!”
一杯酒出現在女子面前。
烈酒入喉!女子嘴角流下鮮血,伸出雙手環繞淵蓋蘇文的脖子,柔聲道。
“夫君,我懷了你的孩子。”
這一日!
整個王城醫院醫生全部聚集大對盧府中,淵蓋蘇文斷劍四柄。
這是他收到最好的,也是最難忘的新年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