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把策劃送去了魏家,卻不知魏家的主人就在梁州的胭脂樓,這一次魏玖偷偷摸摸跑出來就是避免打草驚蛇,讓人知道,這些人都敢去長安刺殺官員,也沒有理由不敢來梁州殺他。
同時趕來梁州的還有趙謀和他的持劍侍女翠花以及與魏玖一同而來的崔羼。
現在三個人差不多是遇到了同一個麻煩,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正在不斷的接近並且給他們在造成麻煩。
崔羼雙手抱懷坐在柔軟的彈簧沙發上,他不待見趙謀,關攏士族與山東豪門一直不對付,說不清緣由為何,只是相互看著都不順眼,而且崔羼已經提出懷疑,認為楊弘的失蹤與趙謀有關係。
趙謀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說了一句崔羼和牛羊玩久了,腦袋不好用。
兩人劍拔弩張的便要動手,翠花拔劍的手被柳萬枝按住,柳大刀客斜視二人,冷聲道。
“魏玖邀你們來此是商量事情,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若是想動手,我奉陪。”
顧全大局的趙謀對翠花點了點頭,這個劍術造詣不低的姑娘冷哼一聲回到了自家公子的身後,崔羼也耿著脖子做回了椅子上,繼續著雙手保懷的動作,雙腿交叉的搭在茶几上,冷聲道。
“我已經和你們說清楚了,楊弘是我派人去接的,我準備用他來威脅吳王妃,我可以用的孃親的身體來發誓,他沒有被我藏起來,而是真真切切的失蹤了,確切的說是被人擄走了,現在咱們大唐敢明目張膽擄走人的勢力就那麼幾個,你趙謀就是其中之一,在夷陵的時候楊弘傷了你的侍女,對吧?”
趙謀冷眼盯著崔羼一言不發,魏玖雙手交叉皺眉思考,而崔羼卻是沒有就此住口,繼續著沒說完的話。
“趙謀,我無法不懷疑你,于禁是你關攏的人,關攏於家收到赦令的時候應該是你最先收到訊息吧?畢竟整個關攏都在你的監視之中,你也想讓整個關攏都成為你趙家的地盤,如果於禁死了,死在了所謂魏家的手中,到時候於家,候莫陳家與魏家死磕到底,最終的受益人是你們趙家吧?如果不是我曾和魏家在楊弘失蹤之前做過交易,恐怕我們兩人也會鬧僵,到時候受益的人是誰?還是你們趙家,我他孃的現在問你,你把楊弘藏哪裡去了!”
崔羼越發記激動,最後的一聲嘶吼充滿了怒氣,奈何趙謀不為所動,淡定的喝茶,目光看都未曾去看崔羼一眼,過來一陣聽崔羼不再開口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聲道。
“圈裡圈外的人都知道楊弘曾背叛了你,他在夷陵時也曾直言與你斷絕關係,剛才你也說了,你派人去抓楊弘,我問你,賊喊捉賊的道理你可懂得?崔羼你是何性格我比誰都要了解,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最好把你心裡的小把戲收一收,不然我毀了你的牧場。”
“呵呵。”
崔羼報以冷笑,面對趙謀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楊弘不是他抓走的,而且魏無良不會去做這種事情,懷疑誰?他只能懷疑趙謀。
兩人心中各懷鬼胎,都想取而代之。
在兩人爭吵之中,魏玖無力的嘆了口氣。
“你們兩個別吵了,我能選擇你們兩個做盟友,對你們也是十分信任的,咱們三人現在分工明確,趙謀盯著關攏的一舉一動,你崔羼在盯著山東士族,我則是在與長安的勳貴們周旋,我現在懷疑一個問題,殺于禁的人會不會是長孫順德派過去的,而去長孫順德府中殺人的人會不會是在關攏走出去的,趙謀我不是不信任你,現在山東士族那邊有大部分都和我有生意的聯絡,可關攏這邊則是大多數希望我死。”
“對啊,趙謀你聽見沒?我們山東士族是想賺錢,而你們則是希望魏玖死,難道我懷疑你還有錯了?你快點吧楊弘給我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