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急,聽我娓娓道來,高陽公主是女子,她不懂得這其中的繁瑣,只是將您當做了最親近的人,但是您將她留在安東不僅僅是給您惹麻煩,也是在給高陽公主惹麻煩,如今陛下還沒發怒,房家還沒有開口之前將高陽公主送回去是最好的時機,而且殿下您放心,房遺愛對公主可謂是實心實意,不然也不會暗中幫助公主去阻攔魏家的救兵,當然此時公主會將所有逼迫她成親的人當做壞人,這個事情您不能做,但是有人可以做。”
“誰!”
現在李治也想將高陽送走,許敬宗分析的道理他全部都明白。
許敬宗微微笑了笑。
“殿下,您的長輩還有何人?”
李治明白了,他知道了許敬宗所說要去扮演這個壞人的人是誰,但是他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會幫忙,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聯絡了,抬起頭看向許敬宗,輕聲道。
“你覺得他會幫忙?”
“他會的,現在他和知命侯之間矛盾雖然不明顯了,但是仇恨卻是沒有減少過,而且恆山王已經不值得他在支援,您此時聯絡於他,他會理解為咱們需要他的幫助,在這個他不知支援何人的時候咱們出手相邀,是否要比恆山王那邊的拒絕來的真誠的多?而且咱們也無需去讓他做什麼,只要他上一封奏摺,讓陛下派人來就好,與此同時陛下您也要做一件事情。”
許敬宗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笑的如此自信也給李治增添了幾分信心,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道。
“你說。”
“在陛下的人來,或者是聖旨來的時候,您需要給陛下一封信,您與高陽公主關係是宮中兄弟姐們中最要好的一個,如今她要嫁人了,您為了將來高陽公主能生活的好一些,為何不將這個人調來安東,觀察也好,拉攏也罷,房家是在朝中有話語權的一家啊,如此一來,您舅舅長孫無忌,高陽公主的公爹房相,在加上先生李義府,殿下!您的勢力已經不弱於恆山王了,至於您的幾位兄長莫要考慮,他們的手中不會握到實權的。”
許敬宗給李治規劃了一場大戲,如此來做李治固然會變得強大,可隨之而來的便是李治對他的信任,他在這邊水漲船高,之後也有更多插嘴的機會,當然這只是其一,第二就是將長孫無忌和李義府之間拉上聯絡,兩個人可以說是李治的左膀右臂,未來都準備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他們會和平相處?
結果好像是不可能的。
至於許敬宗自己,他不敢背叛魏家,魏家的手段簡單粗暴,一個宋子官,一個赫連梵音,只要這兩個人還活著,許敬宗就不敢背叛。
一個連吳王殿下都敢出手的人,會在乎他這個小吏的性命?
窮怕富,富怕權,權怕混人,而混人則怕那不要命的。
這天下有幾個不怕那種不要命的莽夫?
許敬宗的話讓李治欣喜,也沒有了在散步的念頭,轉身下令回營,他要寫信聯絡舅舅長孫無忌,不是請,不是命令,而是求。
求長孫無忌來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