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走了,有些話長孫也不再避嫌,端起面前的茶水小口喝了一點,清了清嗓子問道。
“魏玖,你為何不喜歡稚奴?”
魏玖還在看著兕子的離開的身影,聽到詢問後頭也沒回,開口就道。
“不是不喜歡他,而是不喜歡他做皇帝,這和我與承乾關係遠近沒有任何關係,而是稚奴的性格不是我所喜歡的,這也和他是弟弟有關係,他的性子少了幾分剛硬和氣度,多了幾分男人不應該有的陰柔,凡事都是在去想別人如何對看他,今日李義府說這麼做,他就這麼做。明日長孫無盡說那麼做,他就那麼做,就李治啊!反正我是不會支援他做皇帝,他保他不死吧。”
“魏玖!”
長孫一聲充滿怒氣的呵斥將魏玖下了一跳,站起身不斷拍著胸口,閉著眼睛無奈道。
“娘娘您嚇死我了,這事兒您生啥氣啊,歷代在皇位的競爭上都是腥風血雨的,我這保他們不死還不行麼,咋?非得弄一個一個啊。”
說話間長孫已經走下了臺階,揪著魏玖的耳朵開始呵斥。
“死死死死死,嘴裡就不能突出一個好字兒來,今天這個死,明天那個死的,本宮看你是想讓本宮早點死了,然後就沒有人管你了。”
“哎呀我的娘娘啊,我魏玖發誓,天地良心,如果說讓陛下摔個跤啥的我想過,但是說對於您,我都是每時每刻求著您身體安康的,娘娘!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您就別揪我耳朵了唄。”
魏玖歪著腦袋說著好聽的,可對長孫來說這些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長孫瞭解魏玖就好像是魏玖瞭解大唐歷史一樣。
揪著魏玖回到的座位,開口呵斥。
“別說你沒到三十,就是你三十四十五十了,本宮想揪你耳朵也沒人敢阻攔,你都要叫本宮一聲娘娘,在輩分上我還是你母后,翅膀硬了?揪你耳朵都不行了?”
“行行行行行行,您喜歡幹啥就幹啥,玖兒錯了還不行麼?但是和您說點正事兒奧,兕子的身體還是要注意,別看現在還健康,一旦她體內的器官無法支撐身體之後問題就出現了,不能讓她吃太多,我也想了一個辦法,現在讓醫院的人研究,假如兕子是心臟有問題,看能不能換一個健康的心臟。”
“不行!”
此話一出,長孫立刻就否定了,鬆開了魏玖的耳朵沉聲道。
“本宮就是在不懂醫術也明白這可以說是無法完成的治療,而且健康的心臟去哪裡找,本宮的孩子就是孩子,其他人家的寶貝就不是寶貝了?這是兕子的命。”
“命不命的您說的算,但是您能把踩我腳的腳拿走麼娘娘?疼啊。”
長孫瞪了魏玖一眼,卻是沒有抬起腳,指了指桌上的梨子示意魏玖可以吃,魏玖也不含糊,抓過一個就啃,一邊啃一邊含糊道。
“這還真有點餓了,還有娘娘啊,這換心臟的手術只是給您一個安慰,想要成功還得等個幾百年呢,還有最近一段日子我可能要失蹤了,胡興旺這個傢伙還真找到了不少金屬,這要回去將那兩個已經壞了的燈泡修上。”
如果讓魏玖去憑空製造燈泡,他沒這個能耐,但是現在手裡有幾個成品,找一些鐵匠,和他們拆開其中一個研究試試,一比一仿造就不信還整不出來。
長孫輕聲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魏玖。
“和本宮說實話,兕子的身體當真沒有辦法可以救?”
“這麼說吧娘娘,在大唐沒有人能不比我懂得更多了,我沒有辦法!除非有和我一樣的山中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