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死之前會看到那個他朝思暮想之人,如果我瀕死之時,能否看到青妙?”
“不知道!匕首就在你靴子中,你可以試試。”
李恪冷淡開口,隨手在魏玖的靴子中抽出匕首丟給他,魏玖看著匕首,深吸了一口氣,坐直身子。
他下不去手,他要活著,他是魏家的頂樑柱,他死了,魏家也就坍塌了。
一死了之固然瀟灑,固然解脫,但留下的確是無盡的悲傷,自殺是最不負責任,最懦弱的選擇。
魏玖不會如此。
伸出手奪過李恪手中的酒壺,仰頭準備痛飲時發現竟然是水,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李恪,李恪笑著聳聳肩。
“怕你喝多了想不開,不帶酒來你又會讓我去拿,懶得走了,等下一個出來的傢伙送過來吧,別不開心了,說點正事兒,使節們紛紛回到各自國家了,祿東讚許諾一年就會將醫院建造好,但我想松贊干布對這一次未能迎娶公主肯定會不滿,預算一下他的後手?我的大侯爺?”
“拿酒去!”
魏玖直勾勾的盯著李恪,李恪一動不動。
僵持了大約小半盞茶的時間,魏玖丟掉酒壺舉手投降。
“我投降,松贊干布的後手不過就是偷襲偷襲咱們的邊境,或是準備對吐谷渾動手,但是這幾年是不用擔心的,他們在想辦法竊取大唐醫院的醫術,我何嘗不是需要吐蕃的醫術?祿東贊不會讓松贊干布在三年之內動手的,所以咱們的時間還很充裕。”
魏玖沒說如果祿東贊知曉他一直在耍他會是如何的場面,恐怖會暴走吧,隨後便是瘋狂的報復。
可惜魏玖不害怕。
不僅僅是吐蕃,這幾年來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對大唐出手,他們需要大唐的技術。
現在魏玖並不擔心國外,有李二支撐著,他也不擔心國內,有官員們支撐著,他有些擔心李佑。
這個孩子在離開長安時對他說的話一直圍繞在魏玖的腦海中。
如果還有機會!
李佑做出了努力,可惜李二卻沒有耐心的去發現了。
還有一個喜歡打小報告的老師,如果魏玖是李佑的話,早就將這個傢伙殺了,好事歸咎於自己的教育,壞事就怪李佑的本性?
叫什麼玩意還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