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的時候李恪已經不行了,那人也準備取魏狐狸的性命,我重傷了兩人,但卻不敢追殺,怕耽誤了他們兩個,我入世時間不長,不知是何人,皇后莫要在問了。”
長孫嘆了口氣,輕輕點頭,看著手術室的臉色滿是緊張,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了,手術室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不久後天大亮,一大批醫生護士趕來與收拾內忙碌的半個晚上的人換班,但孫思邈卻還在堅持。
中午時,李二睡醒了,他的眼前也多了兩個人。
李泰和漢王妃。
李泰跪在李二面前不敢開口,他已經坦誠的告訴了長孫,是因為他睡著了,醒來之後才知曉這個事情,但是這話他不敢向李二說。
李二開口質問,回答的卻是漢王妃。
“陛下,民女青檸拜見陛下,從梁州返程長安的途中,我們一直在遭遇刺殺,知命侯與吳王殿下兩人斬敵百人筋疲力盡大睡兩天兩夜,這兩日魏王殿下從未閤眼,一直在抵擋刺殺的死士,而宋子官與吳迪出現的時候,恰巧是魏王殿下與魏王殿下換班休息的時候,傷了吳王殿下之人名為宋子官,本就有傷的殿下在其手中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知命侯為了讓我等先走,與對方立下了死戰的約定。”
李二揉了揉眼睛站起身,看著禁閉的手術室歪著頭詢問了門口守了一晚上的護士長情況如何了,護士長輕輕搖了搖頭。
“請陛下恕罪,孫副院長有命令,他未同意之時,不允許我等過問。”
這時候並放出傳出一些聲音。
“準備銀針和魚腸線,魏無良的小腹和肩甲已經清理好了,準備縫合,李恪這邊骨科管事和肺科管事來,不知道何人下手這般狠啊,造孽啊造孽。”
聽到聲音的李二指了指手術室,護士長恭敬道。
“陛下!縫合傷口便是處理好了,應該會在半個時辰內。。。”
手術室的們被開啟,這瞬間所有人都為上前了,可孫思邈卻只是對李二指了指二樓,示意兩人上樓去談。
副院長辦公室內,孫思邈深吸了一口氣。
“陛下做好了準備?這兩個孩子傷的可不清的。”
“說吧!”
“吳王的肺部被震裂,胸骨斷了兩跟,左臂肌肉嚴重拉傷,筋脈有些受損,左臂骨折似乎是被人強行掰斷,右手手指斷裂兩跟,肋骨斷了一根,其餘刀傷不算,他應該不僅僅戰鬥了一次,醫院已經用最先進的辦法去治療了,如果殿下醒了,那邊無事,如果不醒,我也沒有任何法子。”
“朕不怪你,說說那個孽障。”
“無良的傷勢不比吳王嚴重,但是小傷小痛多一些,他女人的死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心裡傷害,左側肋骨斷了大半,應該是被棍棒蠻力造成,左手劃破,腹部的刀傷很嚴重,因為天氣熱已經有腐爛了,已經被切除了,最嚴重的是肩膀的窟窿,想要癒合是不可能了,他與吳王殿下應該是一直在戰鬥,一直在廝殺,身體已經無法承擔兩人給與的傷害,一個月內能醒來,算是奇蹟,半年內是不要想出院了,不可飲酒,不可生氣,不可食辛辣之物,老了老了,累了累了,陛下請便。”
此時李二明白,難怪孫思邈沒有在眾人面前說,饒是經歷了沙場多年的他聽到這些傷也吸了幾口冷氣,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一月也好,半年也罷!
這對他們兩個來說不是一個壞訊息,最起碼這段時間梁州的事情可以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