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他殺了元昌!”
“父皇,我說了,元昌是咎由自取。”
父子二人不歡而散,李二的臉色陰沉如水,他也沒想到魏玖這個孽障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下了李元昌,而且等他回長安以後,彈劾他的奏摺又會堆滿三書省。
魏玖的返程沒有趙謀說的那麼輕鬆,魏玖與李恪彎腰喘著粗氣,兩人的周圍橫屍遍野,這一支小隊已經跟隨了他們一日一夜,暗箭防不勝防,為了逼處他們,魏玖和李恪涉險插入了小道,現在李元昌死了,他的人全部都死了,不再有人想殺漢王妃,所以目標只有魏玖,還有李恪!
魏無良有敵人,而李恪則被某些人忌憚,當然絕對不可能是長孫無忌。
魏玖彎腰喘著粗氣,臉上的汗水從下巴低落在地上。
“呼!呼!李恪!這這是第幾波了。”
李恪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他已經是筋疲力盡,雙手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握他的佩劍,雙腿伸直,彎著腰大口喘息。
“第第四波,你..你先等會,我喘口氣。”
自從在出了梁州邊境,就不知道在哪裡冒出了一批死士,不要命的廝殺已經讓魏玖和李恪兩人有些疲憊,可戰鬥結束之後,兩人沒有休息時間,一波接連一波的暗殺就不曾停止過,李恪說的第四波是這種超過三十人的小隊,不包括哪些單槍匹馬的賞金獵人。
休息了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李恪對魏玖伸出手,魏玖身手拉起李恪,順手將腳邊的一把唐刀挑起遞出。
“你的佩劍已經快要斷了,換刀吧,用著用著就習慣了。”
“好!”
兩人只是受到了一點輕聲,無足輕重,重要的是他們都脫了力,現在李恪握刀的左手不斷在顫抖,右手已經麻木的沒有了知覺,倒是魏玖還有些力氣,將李恪扶上馬,隨後翻身上馬緩緩前行,兩個人不是不想去追李泰,而是他們沒有力氣驅馬疾馳。
趴在馬背上的李恪大口喘息,無力開口。
“小九,你來開長安的三年倒地經歷了何事?你現在的身手可體力我都不敢有把握能拿下你。”
聽此話,魏玖聳聳肩,撇嘴開口。
“現在咱們哥倆做的事情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我想現在咱們兩個應該養足體力,總感覺有一場硬仗在等著咱們。”
兩人驅馬走了一路才追上李泰,見到自家人後,兩人再也撐不住了,閉眼便睡,從馬背跌落都沒有讓兩人醒來。
他們太累了,在熟睡中軍醫給他們包紮傷口,在用鑷子取出傷口中的小碎石時,李恪緊緊是微微皺了皺眉眉頭,卻沒有醒來,李泰在魏玖的靴子中拔出了那一把匕首,看著這把精鐵打造的利刃變成如今這猶如鋸齒,李泰嘆了口氣。
或許青妙真的是幸福的吧。
隊伍緩緩前行,只不過這一次李泰排除了斥候,留下三百將士斷後,剩餘的六百餘人保護馬車裡的三個病號。
死士還在襲擊車隊,自殺式的襲擊讓李泰抓狂,這些畜生根本都不怕死,當然這些李泰還能接受,畢竟死士襲擊不敢太大規模,不過一次幾十人罷了,但是那些在暗處放冷箭的傢伙們,有一次李泰疏忽大意,一道箭矢射穿了車廂,鋒利的箭頭在魏玖的鼻尖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