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等於是逆向摸了狐狸毛,魏玖氣的一拳砸在段志宏的肚子上,咬牙道。
“段!志!宏!當初是你說想要開戰,我才會挑起戰爭,現在你他娘開始怪我?我後悔沒下藥毒死你啊,你要是不行了就痛快放屁,我馬上就找陛下在要一個主帥來,你這老無賴典型的過不去河賴褲襠太大啊!”
捱了一拳的段志宏像個沒事人兒一樣對著魏玖嘿嘿傻笑,鬆開魏玖後不斷的搓著雙手,一臉的討好之色。
“魏侯啊,不!侯爺,聽說您懂得旱天雷的做法,要不您給我整幾個被,我引來天雷劈死吐谷渾的雜碎們,但是你放心,功勞算你的,罪名算我的!如何?我發誓,我段志宏如何。。。”
魏玖就靜靜的看著段志宏,一臉的戲虐,他想看看段志宏倒地能發出個什麼毒誓來。
可說了一半的段志宏突然住口,雙目死死的盯著魏玖,好像是讓魏玖趕快阻攔他一樣。
一臉戲虐的魏玖嘿嘿一笑。
“發啊!發誓啊,你發誓啊,我告訴你老無賴,就是你發誓我也不能給你,上次老子差點上當,這次還來?你想都別想,安心準備第三戰吧,說不好這就是你的最後一戰,三爭不破,你就會被召回長安待命,而與我一同鎮壓吐谷渾可就換人嘍!”
這一點段志宏心裡太清楚不過了,三徵未果,他定會被召回長安,如今不只有多少人在等待著這個機會,等的就是段志宏戰敗,然後由他們來接手鎮亞軍的帥印和兵符。
所以討要旱天雷也不是不得以的辦法。
可惜魏玖沒給!
營中再一次開起了大會,魏玖也回到了營帳中享受生活,但是在享受的時候沒忘記告訴韓建業去把一些冰凍的肉送去伙房,給受傷的將士們做個肉湯泡飯,韓建業召喚幫手來幫忙,魏玖領著兩罈子酒走出了營帳,剩下的女人想了想,跟在了身後。
一戰後受傷的將士很多,魏玖隨意的鑽進了一個營帳,當即眉頭緊皺,開口呵斥!
“這是人呆的地方?告訴軍醫以及負責後勤補給的人,讓他們在日落前將所有受傷將士的營帳打掃乾淨,放出這臭烘烘的味道,別以為本候沒有軍職就命令不動你們,若是你們想要,太子印老子都可以砸在你們的臉上。”
營帳中呆愣的將士以及軍醫連忙按照命令去做,魏玖就是靜靜的看著他們打掃營帳,好在這是夏日,天氣不冷,通風之後受傷的將士們也不會受寒,但壞也壞在這是夏日,受傷將士們的傷口很容易化膿腐爛。
魏玖拎著一罈子酒走到這個營帳中受傷最重的將士窗邊。
肩膀命中一箭,右腿兩箭,至於刀傷不計其數,這將士看到魏玖時有些慌張,想要起身行禮卻被魏玖搖頭制止,蹲在其床位旁,在他的窗下找到了一個掉了顫兒的瓷碗,開啟酒罈倒了半碗遞給眼前的將士,笑問道。
“能喝酒麼?”
將士用力點頭,魏玖再到。
“如果一碗酒讓你換來一陣劇痛,你換不換?”
將士遲疑了,魏玖笑笑又倒了一碗酒,這時赫連梵音小聲嘀咕不讓喝酒,可魏玖卻是沒理會他,把滿滿的一碗酒放在將士的面前,將士一咬牙,接過碗便灌入口中,但他卻只喝了一點點,便將碗遞給臨床的戰友。
魏玖沒有阻攔,搬過將士的腿放在半空中,隨後酒水猶如瀑布般留下,那將士疼急了,額頭青筋繃起,但眼神卻是看著流淌在地上的美酒,倒了酒後,魏玖將剩下的半罈子酒遞給身後的軍醫。
“每個角落,地面都撒上一點,廬州的酒烈,能起到殺菌消毒的作用,避免你的傷口感染最終切掉導致了你們這輩子無法戰鬥,酒沒有幾個錢,但是你們的命卻是千金難換,以後重傷之人可飲酒半杯,傷口沾染了泥土,箭矢等傷用烈酒來洗,我營帳還有很多,你們派人搬過來!”
那被烈酒洗過傷口的將士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位侯爺,他們都是好酒之人,怎能不知道這廬州劍酒江湖的價格,怎能不知這酒的珍貴,可以說他們的命還比不上這一罈子酒,可知命侯竟然為了處理他們的傷口,如此來浪費這猶如銀子一般的瓊液。
軍醫也是有些疑惑,魏玖卻是一踢在其屁股上,笑罵道。
“沒事的時候去醫院學習學習醫術,你們是軍醫,負責將士們的安危,那個男人在家中不是爹孃的寶貝,不是妻女的天,竭盡所能保住他們的命,這是你的職責,也是讓你對得起軍醫兩個字,所有病人按照受傷程度選擇治療,不用因為對方是將軍便提前醫治,所有病房保持暢通,以烈酒消毒,受傷的將士加餐,晚上喝肉湯!”
軍中的戰事魏玖管不了,但是傷員以及軍醫的事情他還是可以插手的,如果不是他非要挑起廝殺,這些人也不用受傷,不能讓他們躲過這一場災難,只能用其他的方式來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