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過,百官上朝。
魏玖也被勒令要參加這一次的早朝,天沒亮,曲卿玄就開始未魏玖準備官服和頭冠,把剛剛躺下不足一個時辰的魏玖喚醒,沾溼的毛巾擦臉,熟練的將官服套在他的身上,就在彎腰穿鞋的時候,大侯爺又躺下睡著了。
反覆折騰了數次之後,魏玖終於醒了,迷眼不睜的瞪著曲卿玄,一臉的煩躁。
曲卿玄溫柔的整理好衣衫褶皺之後,把魏玖推出房門,呼喚了一聲老韓之後,大侯爺被帶出了溫柔鄉。
趕出來到朱雀門的時候,他還是迷糊的,下了馬車看著聚集在朱雀門外的官員們時,面容淡漠,但是在看到尉遲恭摩拳擦掌的朝他走來時,他精神了,被黑炭頭夾住脖子拖向了武將的陣營,還不忘數落魏玖這麼久來對他的不敬。
與幾位熟悉的武將熟絡閒聊脫離不了軍事戰事,魏玖大聲言論他最崇拜的人就是華夏曆史流氓派系的開山祖師爺劉邦,不喜歡西楚霸王項羽,他感覺有點傻。
結果換來了武將們的一致呵斥與聲討。
面對這些四肢要比口齒伶俐的武將們,魏玖選擇了沉默與妥協。
這時,家中兒子被連續欺辱的長孫順德開口。
“呦,這連年不上朝的知命侯竟然上朝了,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譏諷的口吻讓正在與武將談笑的魏玖臉色一變,轉過頭打量著長孫順德,從頭頂打量到鞋跟,最後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咋地?太陽在哪邊出來還得你說的算?我上朝也不是朝拜你,你興奮個什麼勁,咋地?別人褲襠開了之後,你能出來放放風了?”
長孫順德大怒,開口便要反駁卻不急魏玖的速度快,魏玖再次開口。
“娘娘讓我放過長孫嘉慶的頭髮,我答應了,開不開心?快不快樂?”
赤裸裸的羞辱讓長孫順德氣的頭脹,他兒子嘉慶被秦懷玉抓著剃頭的事情在長安已經淪為了一個笑談,他也曾為此特意去找過秦瓊,可得到的結果卻是孩子胡鬧,此事做長輩的怎好意思插手,這本就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情,長孫順德的臉掛不住了,長孫無忌的臉色也是難看。
他們本是一家的,他還要稱呼長孫順德一聲族叔,此時長孫家受辱,他怎能在冷眼旁觀。
“魏無良,同朝為官,你的話語有些過分了。”
面對長孫無忌,魏玖毅然不慫,斜眼撇了其一眼,冷笑道。
“呦呵,齊國公這是要用官爵壓我?怕了怕了,溜了溜了,這萬一是為了一己私慾在把我弄死,我這小小的侯爵為沒地方深淵去,內個長孫大人啊,您能別針對李恪了麼?雖然不是親侄子,但你這般似乎有些過分了吧?”
再次挑明一件事情,與其說挑明,不如說是將屎盆子扣在長孫無忌的腦袋上,明擺著告訴百官,這老狐狸的努力一半是為了大唐,另一半則是為了自己。
長孫無忌冷眼盯著魏玖,身後依附的文官已經開始對魏玖聲討,稱他滿口胡言。
陳子麻爛穀子的事情也被翻出來一通職責。
每當文官們說一句,魏玖也會說一句。
“魏無良,當年你擾亂長安秩序。。。”
“我不聽我不聽。”
“知命侯,長安宵禁您似乎不曾遵守過,平康坊被您利用關係清除打壓其他生意。”
“我不聽我不聽。”
“四年前城外慘死一家三口,是被你用有損天理之法逼迫而死,難道你會良心不安?”